“難道要讓我們金河從此寄人籬下,聽你們中國幫派調遣嗎?”
艾子晴看也沒看他,而是對著老者微笑道,“或許您也可以選擇金河覆滅。”
這話好像是對阮長老而說,可艾子晴看也不看他,導致他此時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臉色一片憤慨。
艾子晴斜斜的瞟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道不出意味的笑容,然後看向沉默不語的老者。
老者此時也抬眼盯著艾子晴,半晌才緩緩問道,“你憑什麼保證你的諾言可以兌現?”
“老人家,這位就是我們擎社社長,外界人稱公子擎,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公子擎其實是個女子。”黑子站在艾子晴的身後,開口說道。
艾子晴頷首一笑,黑子倒是懂得她的心意,這番話若她自己開口反而不美。
而黑子也恰恰知道艾子晴既然抱著收服對方的決心,那麼必定會如實相告,讓對方做出抉擇。
老者先是一驚,繼而呆愣住。
長老們亦是如此,神色間充滿了不敢置信,他們與基地雖說無仇,但對於擎社這位基地唯一的下家卻也是十分清楚地,在毒品上,擎社乃是基地的下家。在軍戶方面,擎社又是基地的上家。
擎社在美國稱霸曼哈頓,收服了原有勢力,打跑了南方三合會。
在香港更是穩穩立足,與香港幫會之首的新安幫結成兄弟會,呈榮辱共存之勢。
在中國更是一大梟首,唯有老牌南方三合會能與之一爭長短,但雙方較量近兩年也未分出高下。
不過真的沒有分出高下嗎?其實也不盡然,擎社盤踞北方後又在南方正式立足,除此之外剛才也提過曼哈頓較量一事,其實總的來說,擎社算是佔盡了便宜。
所以擎社的龐大和實力是黑道上有目共睹的,現在突然得知這位少女是擎社之主,眾人豈能不驚?
老者忽然哈哈大笑,“怪不得氣度不凡,原來是擎社的主人!是我們金河失禮了,失禮了!”他的眼神中卻是沒有半點不相信,想來老傢伙一生觀人無數,今日是觀察艾子晴許久,心中有數。
艾子晴搖頭而笑,“所以老先生的答案呢?”
老頭聞言,收起笑容,無奈的搖頭,重重一嘆說,“您的身份,已經把我逼上了絕路啊,我可以說不行嗎!”
艾子晴明白他的意思,老者並非是稱讚自己的身份如何駭人,而是因為自己將身份暴露於此,老者立時就想到了沒有退路可退,要麼歸順擎社,要麼,就被滅派滅口。
因為公子擎的身份對外界來說一直是個秘密,現在他們知道了,擎社有什麼理由留下他們?而若是阿里真的沒有撒謊,就連邊軍都被擎社在一夜間滅掉,那是什麼實力?
所以老者問的是,我可以說不行嗎?可以二字卻是充分表現了他的無奈。
一旁的阮長老忽然拍案而起,怒指阿里罵道,“好你個小畜生!竟然帶著外人回來吞併我們!我今天就先斃了你!”說罷,掏出手槍就要瞄準阿里。
“放肆!”老頭臉色一沉,怒喝一聲,那阮長老立即身子一僵,噤聲不語,卻依然怒瞪著阿里。
艾子晴看著阮長老就搖了搖頭,“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看這位長老就有些不識時務。現在的金河只有兩條道路可走,第一,選擇滅亡。第二,投奔到其他勢力麾下。否則你認為金河還有第三條路不成?”
阮長老面色陣白陣紅,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金河被擎社收服的下場,“可是……”
“可是擎社乃是中國幫會,金河就算投奔也可以投奔到越南當地幫會旗下?”艾子晴彷彿在看一個嘴硬耍鬧的頑童,搖頭道,“你可以嘗試,但結果或許仍然逃脫不了第一點可能,相信我,任何一個當地勢力,都不會在收編殘部後保證你們的利益,別說利益,就是你們的性命也未見得可以安然留下。”
見阮長老不再言語,剩下幾位長老也是一臉糾結的蹙眉,艾子晴又道,“可我卻不同,我需要你們繼續管理這支勢力,成為我的左膀右臂。最重要的,是我曾經答應過阿里。”
眾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了阿里的身上,目光都是有些複雜。
老者再次開口,聲音明顯已經有些嘶啞,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臉上也有些解脫的釋然,他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金河確實已經沒有退路,最後的下場不是被人蠶食,就是改投到其他勢力。可是改投到其他勢力,我的這些舊部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我一直堅持至今,卻害死了許多手下!哎!”
說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