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而後緩緩睜開了眼眸。
少女眼神有些暗淡無光,她默默的盯著房頂看了許久,好似發呆,又好似剛剛睡醒沒有換過勁兒來一般。
“這……這是哪?”少女抿了抿唇,發現張嘴發出的聲音竟然十分沙啞,她緊緊皺起眉頭,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是誰?她怎麼會躺在這裡?之前發生過什麼?她的家人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擁入腦海,瞬間使大腦脹痛,少女蜷縮著身體,可剛剛剛一動,卻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左臂被緊緊的包紮,用木板固定在胸前,而她剛剛一動,牽扯到手臂上的傷口,使得她痛得輕呼一聲。
她到底是怎麼了?這傷是怎麼受的?
她無奈的閉上眼睛。
其實,這少女正是被炸成重傷,後又被海水沖走的艾子晴。
艾子晴此時腦中一片空白,卻又一團混亂,她皺緊眉心,睜開雙目,眼神迷茫的打量著房屋,屋子裡,簡單到只有一張床,一個木櫃,一個飯桌,再就是牆上掛著兩隻斗笠,還有從窗戶可以看到院子裡晾著幾件剛剛洗過的背心。
艾子晴忍住手臂疼痛,直起身形,準備下床,卻再次痛得咧嘴!
原來,她的背上也受了重傷,被包紮得嚴嚴實實,剛才一動,也扯動了還沒癒合的傷口。
可是此時,她實在太急需一個答案了,需要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而這又是哪裡!
她知道,這裡絕對不是自己的家,因為這裡給她的感覺十分陌生,非常陌生!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她非常敏感的知道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直起身形,移動雙腿,雖然全身無一處不疼,但她卻要緊牙關,堅持下床一探究竟。
可雙腳著地,卻發現地上是一雙大號拖鞋?
無奈穿上拖鞋,艾子晴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剛走兩步,便眼前模糊,停下稍喘,她感覺身體異常虛弱,就像精力了一場巨大浩劫,透支了全部的精神,卻沒有得到足夠的休息一般!
她一動不動,站在地上微微喘息著,半響,才緩過勁兒來,再次提步向外走去,加之身形纖細,臉色泛著一股病態的蒼白,實在是有些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模樣。
開啟房門,帶起一串吱嘎的聲音,那扇木門顯然年久失修,顯然太古老了,被風輕輕一吹,便吱嘎吱嘎的搖晃起來。
小院子裡,一張大大的漁網掛在那裡,旁邊還有一些晾曬的衣物……
這是一戶生活在海邊漁民,家境並不富裕,艾子晴心中下出結論。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肯定的下出這樣的結論,因為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起來,可在見到某些東西,聞到某些氣味之後,便可以下意識的得出結論。
艾子晴小心翼翼的抬起腳步,向著外面走去,在走到小院門口時,卻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便停住了腳步,貼在院牆向外小心張望。
只見院牆外的土道上,是一對老農模樣的老人夫婦,鬢角花白,看相貌大概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但卻比城裡的老人更加佝僂。
他們身邊站著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幾歲,年輕人身體健壯,面板黝黑,長的也十分乾淨,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緊緊裹住噴張的肌肉。年輕人看起來與那對老農模樣的夫婦應該是一家人。
在三人對面,站著一個身體健壯的漢子,看樣子大概四十多歲,此時他正一臉不悅的教訓老人,“我說老李頭,都快十一月份了,你們家今年交的數可差的不少啊,村長髮話了,如果不交齊,就讓你兒子明年到廠子裡當幹活去。”
“老三,你也知道我們家狀況,確實有三口人,可我老李就等於是半個廢人,大莊他媽也只能乾乾家務,我們家只有大莊一個能捕魚,今年下來這麼多工,你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嘛!要真那樣,我老李就不活了,省的給我兒子添亂!”鬢角花白的老人,最後拿著菸袋鍋大力朝一旁的兒子指了兩下,話是說給對面那個四十多歲大漢聽的。
婦人在一旁默默不語,一副可憐模樣,而那被稱作大莊的年輕人說話了,“三叔,你也別為難我爸媽了,我今年抓緊捕魚,再使使力!這隻雞先欠著您的,等我以後用魚給您補上!”
那被稱作三叔的大漢看了看大莊,打了個牙花,最終點頭說,“那行,反正我話是說到了,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說完點頭,轉身離開。
“爸,我們回去。”大莊推了推依然氣憤的老人,開口說道。
“這個壯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