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看在對方貢獻了具身體的份上,順手還替人超度了。
祁掌門乍聽徒弟身死崖底,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來,可他面上卻隱忍不發,聲音醇厚如初,“道友超度了小徒,在下先在這道個謝。”
顧白表示不介意,“當初我元神渙散,若非她獻舍,恐怕我也活不過三日,說起來,我還欠她一條命。”
祁掌門又想到小徒弟臨死前的願望,到底是沒崩住,儒雅的雙眸中漸漸起了溼意,“道友與小徒的因果,已經全部還清,日後祁門上下,斷不敢再勞煩道友出手相助。”
祁掌門為人清廉,他並不會因為徒弟的獻舍,一直扒著顧白不放,甚至妄圖透過她壯大宗門,既然因果已經還清,斷沒有再糾纏不放的道理。
不過顧白是真的不介意,“無礙,我覺得祁門挺好的,再說了,南魏還得勞煩祁掌門照應一二。”
祁掌門苦笑,“可不敢說照應,南大師的煉丹術,便是放在十大宗門,那也是座上賓,而祁門不過二流。”
顧白卻道:“可我並不喜歡十大宗門,他們雖然看似壯大,內部卻藏汙納垢,南魏也與我說過,更喜歡簡單一點的地方。”她頓了下,毫不客氣的拿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相信祁掌門。”
話說到這份上,祁掌門哪還不明白,以祁門現在的形勢,多一人便是多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