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清越的出現,現場的氣氛瞬間達到了一個高點。
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想離開,又有些捨不得錯過這場年度大戲。大家雖然都是仙人了,可對於熱鬧,不管是人還是仙,大家都十分喜歡的。
清越不至於動怒,可顧白的做法,卻讓他不由蹙起眉頭。
顧白在看到他之後,並沒有像往常那般朝著他撲過去,而是先與一旁的管事道:“將那和尚看中的梵鍾,送給他吧。”她語氣清淡,甚至還帶著一絲打趣的笑意,“可別讓這位大師還惦記著我了,不然我家越越可是要生氣的。”
因為她的這番話,氣氛沒有先前可怕了,眾仙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與上仙搶您,這和尚怕是這輩子也搶不過啊。”
“可不是。來,和尚,跟我走吧,可別在惦記我們家小主子了,不然哦,下次來四重天會被人套上麻袋的。”
……
和尚跟著管事的走了,臨走前,十分冷漠,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顧白。
而顧白,她這會兒得打起精神,可不能讓清越發現什麼,不然頭疼的就得是她自己了。
“越越,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呀?”
她口氣如初,臉上的笑容也與從前一般,粗看下來,與往常沒有半點不通。
清越道:“時間差不多,不過沒想到你這邊還有客人。”
顧白一愣,旋即露出恍然的表情,“對哦,我剛剛與那和尚說了會話。對了,你可還記得那和尚?就是在我還小的時候,他有一回想要將我帶走呢。結果剛剛,你可知道他說什麼,我跟他說我很能吃,他養不起我,他居然跟我說那些是身外之物……”
她的聲音清脆,嘰嘰喳喳的,也不煩人。
清越安靜的聽著她說完,這才開口,“記得。”
想從他手中搶人的,那和尚雖然不是頭一個,卻也足夠讓他印象深刻了。
他說完,又問了句,“我記得當初他似乎有說過自己的名字?”
顧白點頭,“對,他說他的法號叫無非。不過說來也奇怪,他不是應該在西方的嗎?怎麼來咱們這四重天了,還有,他剛剛說的那個梵鍾,是什麼寶貝啊?”
清越並不處理拍賣行的事情,聽她詢問,便將管事的找來。
管事的則道:“那梵鍾從前應該碎過了,而且碎的也挺徹底,也不知是哪位那麼有閒心,居然一塊塊的給拼了回去,更關鍵的是,破碎的法器,本該沒什麼用處了,那位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愣是讓那梵鐘的防禦力又高上一層。”說到這,便是管事的也不由感嘆,“那人肯定是位了不得的大師,就是不知道是誰,這麼多年,居然也沒傳出什麼訊息來。”
顧白一愣,管事雖然說得訊息很少,可她卻能確定,那梵鍾便是當初夜即歡贈與她的。當初那個情況,她能撿回一條命已是幸運,根本沒時間管那梵鍾,原以為破損的法器,壞了便壞了,卻不知,夜即歡居然偷偷將它撿回來,甚至還裝好了。
只是,夜即歡究竟是什麼時候做的這些呢?
她有心問518,誰知,518卻道有些事過去了便過去了,沒必要非得知道確切的時間。
心驀地抽疼了一下,沒由來的,讓她差點直不起腰。
她的反常,讓清越頓時緊張詢問,“怎麼了?可是何處不舒服?”一邊說著,還替她檢查了一番。
清越很清楚,眼前的小傢伙不是裝的,可問題是,他居然什麼都檢查不出。
管事的已經急壞了,以為是自己送的那些零食吃壞了肚子,立刻火急火燎問:“可是之前吃的那些東西不對?我立刻讓人拿去檢查!”
其實便是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麼,能入他手裡端到顧白麵前的,那都是經過重重檢查的,之前查不到,現在也不可能查到什麼。
顧白蒼白著小臉,這個時候,無非拿著梵鍾走了出來。
這一次,他沒有無視顧白,而是走到了她面前,“施主與這梵鍾,似乎有著很深的淵源。”
顧白沒有開口,而是直直的看著他,這和尚的種種跡象,都透著古怪,比如,他是如何知道她與這梵鐘的淵源?又比如,他身處西方,怎麼會在梵鍾一出現,就跑來要將其買下?
和尚說完,沒有再言語,他看著清越臉上明顯的逐客令,雙手合十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可奇怪的是,他一走,顧白心臟口的驟疼也跟著消失了。
她失神的摸了摸自己心口,還未回神,清越卻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