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舊物重現，那翻天覆地的回憶瞬間將她淹沒。
她張開櫻唇，用力的呼吸了一口，像一個瀕臨溺亡的人，只有這樣，才終於找回一些鎮定。
無非嘆了口氣，“緣起緣滅，施主既已轉世，有些事也該忘了。”
顧白摸了摸臉上的溼意，她竟是連自己何時留了眼淚也不知，她就這麼呆呆的站在無非面前，表情呆滯，可眼淚卻如決堤的河壩，傾瀉而下。
“我這是怎麼了？”
無非沒有開口安慰，不過他安靜的站在她身旁，這種無聲的陪伴，有時候比安慰有用上千倍。
顧白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記憶中，她看著手中的梵鍾，看的眼睛都覺得有些酸了，然後，她問518。
“怎麼樣了。”
突然一問，518愣了愣，“什麼怎麼樣？”
顧白眨了眨眼，這一眨眼，似乎什麼情緒都淡了，她道：“我問清越知道了多少，這戲，還要不要再演下去。”
518震驚到說不出話來，這一刻它都覺得自己宿主動了感情，結果到頭來，她竟然只是演戲？！
顧白沒有明說，再演戲也演不了如此逼真，傷心是有，難過也是有，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痛罷了。
518愣了許久才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清越上仙修為太高，我查不到他確切位置，不過我能肯定，在你離開後，他也跟著離開了仙界。”
顧白總算完成了一個階段，鬆了口氣。
戲演的差不多了，她也沒必要再留在這，不過臨走前，卻聽無非問她，“施主真的不要解了這主僕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