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顧白瞪大雙眸,她看著自己腳下的光芒,自己心中那抹慌亂更甚了。
而云玄,自始至終眼神都很淡,“還記得800年前夜即歡利用陣法逼你選擇嗎?”
顧白當然記得,對別人來說這件事已經過了800年之久,可對她來說,卻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
然後就聽雲玄繼續道:“他就是太心軟了,對付你,怎麼可以心軟呢。”他自嘲的說著,然後顧白就發現自己身上居然出現了傷口。
800年前的妖皇,在顧白身上還是很有人性的,可偏偏傷他最深,將他僅剩那點良知帶走的也是她。
顧白感覺不到疼,卻能感應到自己身上的鮮血正在流逝,她這樣子,瞬間激怒了不遠處的夜即歡。
而云玄,卻將腦袋磕在了她的肩膀上,動作親暱,甚至還色氣滿滿的舔了舔她白皙的脖頸,他聲音帶笑,可那笑卻令人背脊發涼。
“咱們的魔尊生氣了呢。”雲玄面容帶笑,可眼睛內卻是佈滿了紅色血絲,“其實我從前很想將你的心給剝開,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現在卻覺得無所謂了,反正無論怎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她離開的第一天,他以為這是一個玩笑,還傻傻的等她回來。
她離開的第二天,他心中雖慌,卻還是選擇相信她。
直到他發現她不會回來,真的被她給耍了。
那一刻,他甚至不知道是同情自己還是同情夜即歡,好歹自始至終她都一直拒絕著夜即歡,沒有將他吊著玩,可現在看來,原來他與自己也沒什麼差別。
都是她玩弄的樂子。
顧白很想讓夜即歡出手,可她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失去反抗。這個陣法,是用她的鮮血做媒介,破陣,就代表著她暴血而亡,不破陣,還能苟延殘喘。
雲玄這個選擇題,是送命的,要麼是要她的命,要麼便是夜即歡的。
陣法帶著吞噬力量,能將陣法內所有一切都吞噬殆盡,夜即歡不走,便是他修為強大,也架不住佈陣人與他有著同等修為。
漸漸地,夜即歡的臉色開始蒼白,他看著顧白,面上帶著安撫的笑,顧白卻急瘋了。
她動彈不得,眼中卻是漸漸泛起了猩紅。
是,主線任務是要夜即歡的命,可她還未做好準備,又或者說,就算他要死,也不該死在別人手裡!現在算什麼?!
“雲……玄……”她吃力的開口,一旁雲玄卻涼涼開口。
“還能說話,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啊。”他說著,笑著,又道:“不過也是,在契約下都能保持心境,我的阿月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顧白咬著牙,一字一頓,“你個瘋子!”
雲玄承認了,“是啊,我就是個瘋子,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嗎?”
顧白說不了太多的話,就那一句,也讓她喉嚨口泛起了腥甜,她死死地盯著雲玄,卻聽他幽幽道:“啊,我們的魔尊可真是傻,跟我當初一樣呢。”
他再次甦醒,心中卻是恨不得殺了她,可真的見到她,又捨不得了。就連現在,他還遮蔽了她的痛覺,她雖然在流血,看起來也駭人,但她絕對不會死。
那契約不但綁住了她,其實也綁住了自己,只要他還活著,顧白就不會死,當然,如此強悍的陣法下,重傷是必不可少的,不過就當懲罰吧,懲罰她當初居然敢逃跑。
“別生氣,你看,我都替你將他給解決了,你當年都沒看上他,如今又怎會瞧上呢。”雲玄勾著唇角,想著當初的自己,傻傻地以為自己得到了所有,可到頭來卻只是一場遊戲。
連他都是遊戲,他就不信,夜即歡還能是真愛了。
小騙子就是如此沒心,現在生氣發怒,不過是因為事情未按照她的路線走罷了。
雲玄這樣想,也逼著自己相信自己的想法,可當他看著顧白眼中的痛苦與憤怒,心疼與恨意,整個心肺都疼的快窒息了。
“他就這麼值得你上心?”
顧白眼中的血絲越來越多,她的聲音不高,可說出來的話幾乎是沁這鮮血,“停下來!”
她越是如此,雲玄嘴角的笑意就越深,“心疼了?捨不得了?沒關係,等事情結束,你就會忘記一切了,從今往後,你的世界就只有我了。”
顧白忍不住罵娘了,這特麼是什麼反社會人格!
而另一邊,518卻提示著生命值不斷下跌的夜即歡,當跌倒不足20%時,顧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