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覺得自己這一世,跟修士是有仇的,碰到的修士,大部分都是不安好心,要麼想弄死她,要麼想拘下她,總之,幾乎沒一個好結果。
也因此,她聽到那男修說出的話後,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那男修幾乎是這批人中修為最高的了,他一開口,其他人可不敢造次,甚至有狗腿的,還在那諂媚,說他眼光好,聽得那男修一臉驕傲。
顧白:“……他們瞎了,我可沒瞎,長那麼醜,要我當你爐鼎?”
冷言冷語的調子,激的那男修怒氣橫生,他死死地盯著顧白,彷彿她是多麼不長眼一般,“你可知我是何人?可知這世界,有多少人想當我爐鼎?!”
顧白拉攏著臉皮,都懶得抬一下眼睛,“一個死人罷了,我知道那麼多做什麼。”她說的慢條斯理,語態也沒半點起伏,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她越是平靜,男修的臉色越是差,說到最後,更是連爐鼎什麼都丟到一旁,只想要了她的命!
“臭丫頭,原本還想留你一命,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上西天!”他咬著後牙槽,惱羞成怒的吼道。
顧白還是那不冷不淡的模樣,然而,在面對男修狠狠的一擊後,她卻安然無恙,沒有受到半點傷,反倒是那男修,握著手中的劍,難以置信的低下頭,不知何時,他的肚子上出現了一個窟窿眼一般大小的洞,誰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出的手,用的什麼法器,等回過神,那男修已經跪在地上,雖活著,卻只剩下一口氣。
所有人都驚恐的後退了數步,一雙雙眼睛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恐懼,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這才多久,就換他們恐慌了。
顧白將一旁的小姑娘抱起,四、五歲的年紀,也沒什麼分量,抱在手中就跟抱著個糰子一樣,很是輕鬆。
“小可愛,你想怎麼收拾他們?”
她和煦開口,如暖風拂過,哪還有半點兇殘。
小姑娘眨著烏黑大眼,十分靈動可愛,不過對比她的可愛,聲音倒是很小,似乎還沒從先前的害怕回神。
“姐姐,你能繼續用剛剛那招嗎?就是手指上會出現冰箭,咻的一下,特別好看。”
四、五歲的小姑娘,注意力並不在人身上,她雖然經歷了一場可怕的追殺,不過現在有人護著她,漸漸的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顧白也沒用什麼奇怪的術法,她的術法都是夜即歡教的,那騷包傢伙,教的東西都是花裡胡哨特別好看,不過也特別實用,殺傷力特別大,那男修雖有元嬰期,但她有符文,一個定身符輔助,再加上其他術法加成,他那樣的人,根本沒什麼還手能力,畢竟從前與她過招的,來歷可是一個比一個恐怖。
小姑娘開口了,顧白哪有不應,於是,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楚她是如何動的手,可也因此看清了,更明白自己與她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先不說那符文,就指尖那一道鋒銳的冰箭,足以讓人為之色變。
“道友,這次是誤會,我們與吳方不同,他的所作所為我等也不恥,只是他修為高,我們不得不聽他的。”巨大的求生意識下,他們瘋狂道歉,只是所說出的理由,卻顯得十分蒼白。
顧白垂眸,看著懷中小姑娘,就見小姑娘緊緊拽著自己衣袖,板著小臉,因為生氣小身板都有些抖了起來,“姐姐,他們瞎說,他們剛剛不是這樣說的!”
“咱們不生氣,姐姐幫你教訓他們。”顧白哄著孩子,話語間,指尖的冰箭又多了幾根,這一次,她不再聽那群修士解釋,而是直直逼向他們的喉嚨,沒有猶豫,乾淨利索的割了下去。
處理完這些垃圾,顧白覺得自己怎麼也得將小姑娘送回去,便問:“你家在哪裡?”
小女孩:“我家在海里,我叫玉姬,是人魚呢,這次我是偷偷來找叔叔玩的,不過……”她說著說著,一顆顆豆大的眼淚就這麼從她眼睛裡掉了出來,“我找不到妖族的入口……”
顧白聽得陣陣無言,這年頭的小蘿莉,都那麼大膽?一個人都敢跑那麼遠,妖族與海邊,距離可是想查十萬八千里啊!
“所以你來這裡,走了多久?”
小女孩小聲抽泣,軟著聲音道:“沒……沒多久,海里有陣法,不過從前陣法都是送到妖族裡面的,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將我送來了這裡。”
聽到這,顧白大致有些猜到為何了,先前妖族出現叛徒,狼族叛逃,指不定靠的就是這些陣法,所以一定程度上,妖皇肯定會對這些陣法稍加處理了一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