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很想捏死手中這團煙青色的火焰,最後還是518勸道:“白白,它還只是個孩子啊。”
顧白微笑臉,“就是因為知道它還是個孩子,所以我得教它怎麼做人啊。”
518被她笑得哆嗦了下,還不等它同情鬼火,就猛地驚呼道:“白白,這傢伙要反噬殺了你!”
瞧著這鬼火剛生靈智,弱小無助誰都能踩一腳的樣子,誰能想到一秒變臉,居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色。
顧白躺在森森白骨上,是了,原先託著她的那把劍不知何時斷裂了,可能是鬼火生出靈智那一剎那,也可能是之前,反正她現在全身沒有隻覺,別說抵擋鬼火了,她是連聲音都發不出。
好在天一宗也不是廢物,特別是天一宗的宗主,在鬼火生智的那一剎那不但臉色大變,更是直接動手,那可是分神期大能,鬼火才剛生智,就算吸了那麼多屍氣,可它一個新生兒,哪裡能受得住此等大能修士一擊,是以,它十分認慫,直接跑進來顧白體內。
顧白:…………
鬼火陰冷無比,本就受了重傷的顧白如何受得住它這一躲,直接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她暈過去了,鬼火也消停了,它剛生智,根本不懂善惡,一切都是遵從本心,骨子裡的殺伐讓它對一切生靈都沒有憐憫,即便是這個助它生靈的姑娘,它也只想將她吞噬,來壯大自己的修為。不過它也會審視現狀,比如它雖生了靈智,尋常人不敢近身,可要殺它還是有法子的,唯有躲進這女子體內,成為她的一部分,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從他們的眼神來看,他們還是挺在意她的。
它這一躲,天一宗宗主及時住手,這才沒有釀成大禍,不過他住手之後,卻分了一縷目光給雲玄。
鬼火的異樣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那麼多峰主其中甚至還有他師父,唯有他與自己同步,只不過金丹期修為在分神期面前看都不夠看,這才沒有引人注意。
到底是天一宗的得意弟子,宗主待他還是很和善的。
“雲玄,怎麼回事?”
他師弟鶴長關也是收到徒弟求救才趕來的,問他還不如問雲玄。
雲玄已恢復往日的清冷,他開口,即便是在這森冷的白骨山中,也面不改色,不受半點影響。
他敘述的很清晰,須臾後,天一宗各大峰主就瞭解了個大概,魔氣如此沖天,必然不會是什麼泛泛之輩,於是立刻搜尋了下附近,這一搜尋,便發現了滄畔的煉丹爐,裡面的怨氣雖已超度,煉丹爐也四分五裂,可上面的魔紋卻是可以拼湊起來。
“師兄,你看這魔紋,是否熟悉?”
開口的是天一宗某位峰主,他修為不及宗主,這魔紋雖瞧著有些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於是只能求助自己師兄。
天一宗宗主正在作法護住顧白的心脈,聞言,抬頭望去,這一看,卻是整個人為之一震,這魔紋如何不熟悉?當初他還是金丹修為時,曾與上一任宗主參加過一次大戰,那次大戰足足打了數年,魔界與修真界皆死傷無數,到最後實在打不下去,才勉強簽了個和平條例,可誰都知道,這只是無奈之舉,一旦雙方有一方恢復元氣,這大戰必然還會再次挑起,而當初,魔尊那邊的手下第一大將,滄畔,就曾數次使用過改魔紋。
“滄畔!他不是死了嗎?!”
滄畔死了,還是死於魔尊手中,這件事不止魔尊知曉,連他們修真界也有所耳聞。
雲玄皺眉,他沒聽說過這名字,可能讓宗主記住的名字,必然不是無能之輩,“他是鬼修,且無實體。”
雲玄的話讓天一宗宗主陷入了沉思,滄畔從魔尊手中逃走,即便是金蟬脫殼,只逃出了個魂體,那也不容小覷,這不,一個小小魂體就將此地攪和成煉獄,若是再給他逃走,人間必然又是一場浩劫。
“雲玄,滄畔如今在何處?”
雲玄道:“弟子醒來時此處已無滄畔蹤跡,宗主若要知曉細節,怕是隻能問顧姑娘了。”他說著,撿起散落一地的梵鍾碎片。
他也不知道為何要撿起,這梵鍾已破,就算勉強修復好,實力也是大減。
天一宗宗主眉頭緊蹙,滄畔生死未卜,為以防萬一,他只能命幾位峰主擴大所搜,一旦找到他人,立即斬殺!而這小姑娘,怎麼說也是天一宗諸多弟子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他們都得帶回去救助,何況從師弟口中得知,她的來歷怕也不簡單。
“蕭道友,顧姑娘身負重傷,天一宗可暫護她一命。”雲玄對著蕭炎開口,意思也很明白,他要將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