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出來的時候,夜即歡丟了她不少好東西,說起來他也是個人才,明明一身魔氣都快沖天了,卻能用靈氣畫符,且畫出來的符文力量絲毫不弱。
這不,這狐妖就動彈不得了。
她與蕭炎出來的時候,夜即歡遮掩了他們的氣息,只要不自己外洩,外人只當他們是尋常凡人,也因此,有了狐妖的這個誤會。
顧白慣會裝的,見狐妖害怕,她便越高深莫測,就比如這會兒,她噙著那若有似無的笑容,可目光卻是相當冰冷,看著狐妖,就跟看著死人一般。
“讓我來猜猜,你方才故意引起眾怒,知曉修士不能斬殺凡人,他們被困,你就可以趁機離開,然後啟動這酒樓下的陣法,將我們一網打擊。”她說的極慢,一隻纖細玉白的手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面,那一下下的,震的狐妖面色慘白。
“你是誰?”狐妖動彈不得,可雙眸卻是透著害怕與後悔,早知道,她就不該如此魯莽。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修士過來,可他們向來自負,往往還沒開始,就已經被她給宰了。
這小姑娘,從一開始的一聲不吭,到現在掌握全域性,也就花了一炷香時間。
“我是誰?”敲著桌面的手微頓,轉而托腮,她可不想出名,畢竟有了發財,就代表未來有無數任務等著她,以及無數馬甲……想了想,她決定做好事不留名,“你可以叫我紅領巾。”
紅領巾這詭異的稱號,一聽就是假的。
狐妖從一開始的慌亂到現在已有些冷靜,被抓了沒關係,主人還在呢,只要主人在,這些修士又豈會討的了好處!
這般一想,她也就越發鎮定,“陰溝裡翻船,算我倒黴,可小姑娘,你覺得這符文還能困我多久?”
她要拖延,只要等主人發現不對勁,不用她動手,這該死的小姑娘必會魂飛魄散!至於那腐肉之毒,大不了再多抓幾個童男童女。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尋常正道人士喜歡追根究底,偏顧白不按常理出牌,她見狐妖有心拖延時間,二話不說,直接拿起刀,丟在了蕭炎面前。
蕭炎正看戲看的熱鬧,猝不及防被丟了一把刀過來,整個人都楞了,“嗯?什麼意思?”
說起來,顧白演技不錯,可殺妖卻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啊,這不,她緊張啊!
當然,這事不能讓蕭炎知曉,否則這傢伙必會笑她一百年。
“斬了這傢伙,咱們就去逛妓.院。”她聲音很低,控制在只有她跟蕭炎能聽到的距離,不過那白衣少年乃是金丹修為,想聽她說什麼,易如反掌,這會聽到她最後那三個字,向來清冷的面容上出現了些許裂痕。
顧白卻還在那忽悠,“你看,師父叫我們下山歷練,這妖我已經給你抓來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下次你就得自己抓了!”
蕭炎聽了很感動,“白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說完,抓起刀,就朝著狐妖的腦袋處砍去。
這刀乃是斬仙刀,就算是散仙,遇上這刀,也會受到重創,更何況這區區狐妖呢。於是,在蕭炎的動作下,狐妖的腦袋應聲而落。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酒樓內就這麼安靜了一息,然後,尖叫聲響徹天際。
腦袋落地,狐妖的身體自然也維持不了人形,很快,一具沒了腦袋的三尾狐就顯出了原型。
地上鮮血淋漓,蕭炎倒是眼睛都不眨。
顧白嚥了咽口水,就見那白衣修士突然拿出了一個紫金葫蘆,他單手做訣,隱約間,她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流,再然後,那修士將葫蘆放好,周圍又重歸平靜。
似是見她眼中有疑惑,那修士走了上前,解釋道:“狐妖只是身死,她的妖丹未碎,隨時都能奪舍其他人。”
顧白想到先前一幕,便道:“所以你方才的葫蘆是用來收它魂魄的。”
修士點頭,“在下雲玄,天一宗弟子。”
其他幾位弟子在他開口後也紛紛走了過來,他們天一宗雖是大宗門,不過這小姑娘也不容小覷,就那把斬殺狐妖的刀,放在他們大宗門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名器。
其他幾位弟子還好,對著顧白很是客氣,倒是那女修,明顯的被人寵壞了,只冷哼了一聲。
先前熱鬧不凡的酒樓,此刻幾乎人去樓空,大部分人在見到狐妖的真面目之後都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哪還敢留著,倒有幾個膽大的,壯著膽子問顧白。
“姑娘,您是仙女嗎?”
顧白一聽,樂了,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被人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