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並沒有等太久,十天後,那魔物的傀儡終於出現將蕭炎帶走了。
她原就打算讓蕭炎與她裡應外合,發財說了,那魔物身處陣法內,就算是大能修士輕易也破不了,不過她本身就是個bug,又有夜即歡那些符文法器,還有發財這個外掛在。
那魔物早些年身受重傷,如今只剩下殘魂,所以做出來的傀儡也不如鼎盛時期,這不,蕭炎作為一個人類的幼童,臉上居然不見半點害怕,反而囂張的臭著一張臉,愣是沒有發現古怪。
蕭炎身上有追蹤器,顧白並不著急。
不過讓她驚訝的是那魔物的陣眼居然不是在酒樓,而是在小鎮某座後山的亂葬崗。亂葬崗,橫屍無數,屍氣重,陰氣也重,他要躲避他那沖天的魔氣與鬼氣,這的確是個好地方。而讓她更驚訝的一點是,這魔物的傀儡居然沒有趁著天黑將人帶走,反而青天白日的,招搖過市。
傀儡化作馬伕,後面的車廂也是下了小陣法的,只進不出。
看著遠去的馬車,顧白咋舌,“果然是做大事的啊,這膽量,非常人可及啊。”
她在這邊佩服,這些天一直跟著她的鳳兒卻是急的不行,“貴客,您真的有辦法?”
她怕死,可也怕旁人為她而死,她一個小人物,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平淡的過完此生,可若是這個夢想要踩在別人的性命上過,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顧白側目,看著她臉上真心實意的擔心,微微一笑,“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說著,從懷中抽出一份賣身契遞了過去,“好姑娘不應該陷入淤泥中,希望你以後繁花似錦。”
修真界有句話說是修士不可干預塵世,一切天道自有定數,可她偏不,她就要活得肆意。至於天道,若真的那般神通,那她又算什麼?
異界之魂,做的可都是有違天道的事,又或者說,這事本就是天道所允許的?束縛她,利用她,做這些所謂的任務,若這便是天道之意,那在她心中,就只有可笑二字!
她的無意之舉,卻是救人於水火,鳳兒顫抖著手,握著那張薄如蟬翼的紙,只覺有千金之重。
“恩人!”噗通一聲下跪,妓子的膝蓋並不值錢,可她不知道除此之外,她還能如何表達這份謝意,“謝恩人給鳳兒重生。大恩大德,難以報答,請恩人允許,讓鳳兒為您立長生牌。若他日後鳳兒有出息,必會修建廟宇,讓恩人千秋萬載,享萬世香火。”
目光灼灼,她說的鄭重。眼前的少女並非凡人,她或許是神,或許是妖,又或者是那魔物,可在她心中,這便是她的信仰,帶她出淤泥的唯一光明。
顧白揮了揮手,並不在意,“你若覺得這可以讓你心安,都可以。”她說著,見那馬車已經消失在眼前,她算著時間,確定那馬車停下後,便直接掏了張遁地符出來。
符文無火自燃,她也就消失在了鳳兒面前。
鳳兒依舊跪在地上,對著她消失的地方再次磕了個頭,“恩人慢走。”
亂葬崗,明明烈日當頭,四周卻是陰風陣陣,吹得人毛骨悚然。
顧白麵無表情,踩著腳下白骨,淡定的打量四周。
她在等待時機,魔種已經交給了蕭炎,那是魔族特有的種子,極難長成,需要極大的魔氣與力量,迄今為止,整個魔族也就一顆,這一顆還是夜即歡閒著無事,足足餵了百年功力才堪堪將它催芽。
能讓夜即歡感興趣的,當然是魔種一旦催熟、開花,那便是世上最無敵的致幻劑,而結果的魔種,對魔修更是大補之物。
這麼一個好東西若是送給他,必能讓他更‘寵愛’她。
想要殺夜即歡尋常手段根本行不通,必須在他徹底信任她的前提下,她才有小機率機會成功,而一旦失敗,那她就只能砰的一聲,消失在這世上了。
顧白一步步的謀劃著未來,那邊,蕭炎也成功了。
魔種只需種在陣法中,啟用它的方式不難,一是拿到那魔物的生辰八字,一般而言,生辰八字這種重要東西外人根本不得而知,不過她有發財這個外掛,所以輕而易舉的就成功了;第二個就有些難了,她需要那魔物的魂氣,而在此之前,她還得先破了這陣法,不過夜即歡給她的東西,動靜太大了。
“發財,有辦法破了這陣法嗎?”
“這是迷魂陣加上飛屍林結合的陣法,以你現在的力量,強行破,會折一半以上的壽命的,合不來,而且合體期的魔物,就算重創,你與他硬拼還是有風險。”518飛快計算著,“不過若不破,單單是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