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也未曾想隱瞞他,堂堂魔尊大人,雖說是個戲精,可若想瞞過他的眼睛,卻也不太可能。
“聽說南門有個煉丹師,極為有名,我還未曾接觸過煉丹師,心生好奇。”
她說的太平靜了,彷彿只是想逛那誰都能去的集市。她這淡定的模樣,引得夜即歡多看了她一眼,他一直猜小修士怕不是表面這般普通,南門雖然沒落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說來便來,沒有半點膽顫。可她身上又著實無半點破綻,饒是他,短時間內也猜不透她真正的身份。
符文八級的大師,可修為卻只有築基,難不成,她真的與南門那位煉丹大師一般,空有異稟,卻無修行天賦?也因此,讓她產生了幾分心心相惜,順便再討要一顆金丹丹藥?
顧白是被獻舍的,身上沒了因果,饒是修為再高的修士,也看不出她身上的破綻。原主祁靈二十五歲才築基成功,到現在,她那點修為也不過是堪堪維持住這具身體年輕的樣貌,至於旁的,如辟穀、如御劍飛行,那都是半吊子,也就唬唬普通百姓罷了。
夜即歡並非是個鑽牛角尖的人,他暫時看不清,也不著急,反正對她還持著幾分興致,這個新到手的玩具,他暫時還未玩膩,等玩膩了,該知道怕也都查清楚了。
收斂起眼中的興味,他睜著黑白分明的雙眸,臉上露出幾分緊張,這模樣,怎麼看都是個純良無害的小少年。
“我瞧著南門守衛頗嚴,阿月可要小心。”
顧白望著他,旋即卻是笑了,她沒有過多解釋,只隨意點了點頭,就領著他一路往宅邸的深處走去。
又不知走了多久,夜即歡一臉緊張的跟在她身後,也不知她是何時停了下來,一個不慎,直往她背上撞去。
顧白堪堪將人扶著,她沒有看他,只是盯著眼前的小院,一雙向來平靜的雙眸,此刻卻透著幾分興致。
“鎖鬼陣啊。”
鎖鬼陣雖說名為鬼,可這陣法內要鎖的究竟是人還是鬼,那還真不好說。
陣法與符文相似,同樣的佈陣之人,便是手法相似,威力也極大的區別。當然了,陣法與符文還是有一點不同的,符文是不能代筆,可陣法只要你學會手法,威力小完全可以用靈石來湊。
而眼下,這鎖鬼陣四周的靈石,怕都能抵得上一個小宗門的開銷了。
“怪不得南門沒落,這麼多靈石助陣,便是大宗門,也夠他們用很久了。”
夜即歡聽著她款款道來,一雙漂亮的眸子卻依然一眼不眨地盯著那陣,然後,他心中莫名跳出一個想法,這小修士怕是要將這陣法拿來練手了。
符文那麼厲害,若是陣法都有所涉及,那她絕非是小宗門能培養的。
還真別說,在被系統懲罰前,她真的已經在學陣法了,雖說學的不算太精,可這其中,她偏巧知道這鎖鬼陣怎麼破。不過當初沒怎麼練過手,所以眼下,她還真的是純粹給自己練手了。
“阿夜,你站的遠一些。”
她雖然懂原理,可畢竟沒有實際操作過,怕牽連到人,便讓他去遠一點的地方候著。
夜即歡看著她躍躍欲試的樣子,眸色深了又深。
果然,這小修士身上藏有不少秘密,不然,哪裡連鎖鬼陣都敢破。
鎖鬼陣的含義,可不單單只是將人給鎖了,還包括那人的七魂六魄,但凡陣法遭到破壞,裡面的那隻‘鬼’便會受到相應的懲罰,輕則丟魂,重則死亡。
而眼下,小院附近放了這麼多助陣的靈石,一旦出現意外,恐怕連破陣的人都會遭到反噬。
小修士若是對陣法有所瞭解,自然也是知曉這一層的,可她卻像是得了心愛的玩具,正玩得不亦樂乎,哪還管這其餘的。
當然了,若真出現意外,夜即歡也完全可以將人護住,只是,他卻不打算這樣做。
他聽她的話,站的遠遠的,表面緊張,內心卻是看戲的狀態。
顧白可不急著破陣,陣法一旦被破,佈陣之人自然知曉,她要做的便是神不住鬼不覺,然而要做到她這一步,卻是比破陣還要麻煩。
她對陣法還是有些生疏,到後來日頭漸落,也沒見她折騰出什麼動靜。
夜即歡耐心極好,在這過程中,從未催促她一下,反倒是眯起雙眸,漫不經心的打量她,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發出了一聲嗤笑。
原以為小修士是個厲害的,結果破陣的手法全然是錯的,照她這手法,不用多久,就能引起陣法反噬,到那時不說南門那群守衛,就是這陣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