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門掌門知曉以現在的情況,想要護住門派,又要保住名聲,的確有些困難,他嘆著氣,望著窗外潔白的月光,久久沒有開口。
良久,他忽地薄唇微啟,“你說,若是靈兒在這,她會怎麼考慮。”
祁靈是他最小的一個入門弟子,從小養在他身邊,他教導她煉氣、築基,把她當女兒一樣養,原以為自己能護她一世,到頭來,倒是她在關鍵時候護住了祁門。
顧白並不瞭解祁靈,不過想到她獻舍的模樣,不由道:“她從不在乎名聲,祁門對她而言,也只是因為你是掌門,她這一輩子,最最重視的只有你。”
祁掌門一愣,他曾懷疑過眼前這個少年,祁靈是他一手帶大的,到死也不過二十多歲,在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往往藏不住心事,若真認識這麼一位大能,怎麼可能隱瞞。
然而,少年隨口幾句話,卻將她的性子點透了。
他不語,顧白卻打斷了他的回憶,“所以,讓她選,她會選你。”
短短几句話,卻讓祁掌門姿勢一頹,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半響,緩緩道:“那便按照月公子的想法做吧。”
顧白有些微訝,不過很快,她便勾出一個笑容,“好。”
讓她來處理,第一件事便是先將部分弟子給遣散了,這些人在祁門遇難的時候非但沒有骨氣站出來,反而因為害怕牽連,做了不少上不得檯面的事。
留著這些垃圾,不過是浪費祁門的糧食。
當然,她此舉還是引起了不小的回應,有人不願離開,有人想趁機大佬一筆,就連某些宗門派別,居然也妄圖插上一腳,對於祁門內部的事,她全都交給了夜即歡,反正這傢伙現在表忠心,不用白不用,至於剩下的那些,她粗略看了下敢與她叫板的門派,發出了一聲冷笑。
祁門亂糟糟的,夜即歡表面不放心,“阿月,外面那些人你能應付的了嗎?”
顧白看著他那一臉關切的樣子,只覺有趣,“自然應付的來,他們這群人,沒一個能打的,你且等著我。”說完,御劍飛行,直接來到了山下。
她在山腳下布了個護山鎮,除了祁門弟子,誰也進不來,不過最近非常時期,祁門弟子也不出去。只是近日她趕走了不少人,讓外面這群人聽到了點訊息,這不,才多久,居然就坐不住了。
她一身白衣,站在玉碑上,雙手抱胸,漠然地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
人群七嘴八舌,明裡暗裡,反正沒一句好話。
諸如。
“小子,別仗著自己修為高,就以為能為所欲為!”
“這位少年,你不將這陣法撤了,如何證明祁門青白?難道,祁門還真的認了這勾結魔族,叛出正道一事?”
……
顧白的視線將眾人一一掃過,隨後,誰也沒看清她是如何動的手,便有一修士突然倒地。
她對著那修士冷冷一笑,也不偽裝,反而話語中透著幾分囂張,“修為高,自然是能為所欲為,怎麼著,不服?那就憋著。”
她自穿越以後一路戰戰兢兢,可身份地位在那,前有帝皇之位,後又有魔族少主之稱,身上的氣勢,向來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就比如這會兒,她冷傲的站在眾人面前,卻讓所有人心生退意。
她自來到祁門後,除了一開始露了一手,之後幾天一直很安靜,這不,就有人蠢蠢欲動了。
她的性子從來都不張揚,可如今,為了殺雞儆猴,她眯起雙眸,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眸散發著危險的光芒,“我看今日,誰敢上祁山。”
有人露膽,也有人惡向膽生,仗著人多勢眾,悄然出手。
顧白勾唇,隨後舔了舔唇角,怕的就是沒人敢動手,送上門來送死的,她也不會手軟。她微微揚手,很快,腳下便發生了巨大震動,不少人都因為這震動,狼狽的跌倒在地。
見狀,她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面前狂。”她說著,嗤聲一笑,而隨著她的動作,原本震動的地面突然裂開一條巨大的口子,那口子猶如地獄之口,能將萬物吞噬。
眾人掃了眼那深不見底的口子,雙腿開始發軟,誰也不知道摔下去會面臨什麼情況,然後,又見她不要錢的拿出一堆符文,再細看,赫然是八級符文!
“這些傳送符就送你們了,當然了,送去哪裡,我可就不清楚了。”
那可是八級符文啊!整個修真界,七級符文師都少之又少,可她拿著這堆符文,就跟拿著一堆廢紙一樣。
到如今,眾人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