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夜即歡重新打量了下眼前的小修士,畫符這種東西需要極高的天賦,可就算如此,自創符文,也僅有小部分人才能做到。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金字塔頂層人士。
小修士如此輕描淡寫,彷彿這符文只是她隨手拈來,不足掛齒之物。
“這符文,該如何用?”
一出手便是八級符文,這小修士怎麼也不該默默無聞啊。
顧白故意露出破綻,她知道以這位大佬的性子,絕對會產生興趣,她已經深知系統的尿性,能出現在她身邊的人,都不會是善茬,遙想當初面冷心善的雲玄小可愛,差一點就被騙了啊。
“你只要貼上去即可。”說完,又看了眼那囂張的修士,小聲道:“那修士修為在築基期,你需小心行事。”
夜即歡用力點頭,旋即還露齒微笑,“阿月放心,絕不會有事。”
顧白被他的笑容晃得眼睛都花了,妖孽果然是妖孽,表現的再無害,本質還是沒什麼差別的。
再說南門那位修士,還不知即將走黴運,依舊趾高氣昂的,一會兒嫌棄客棧破落,一會兒嫌棄茶水垃圾,從頭到尾,眼中的嫌棄就沒停止過。只不過,當他看到夜即歡朝他走來,眼中卻是一亮。
他蹭地站了起來,往夜即歡面前走了幾步,先前的囂張氣焰全無,整個人殷勤又積極,“姑娘瞧著有些面生,不知是何門派的?”
夜即歡是長得妖孽,紅衣紅袍,到現在都沒將那張揚的衣衫換下,若是從前,氣場全開,倒無人不長眼,可如今,他整個人都寫滿了單純無害。
這不,都有不長眼的調戲了。
顧白差點噴出來,默默給這位南門弟子點蠟,說什麼不好,非說他像姑娘,這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活膩了。
想當初她一句仙女姐姐,可差點沒被人折騰死啊。
勇士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他雖然覺得這姑娘長得過於高大,可那臉真的是太美了,美的足以讓人忽視其他。他在南門雖不算有頭有臉,但也不是什麼無名小卒,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好看的人,好看的恨不得奉上自己所有。
“姑娘可是有難言之隱?”
夜即歡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眸光中卻閃過一縷暗紅色。殺這樣的廢物,他一根手指足以,可當他想到身上的倒黴符時,難得壓下了這個想法。
“我不是女子。”他微笑著,目光卻是直勾勾地看著他。
勇士被看的雲裡霧裡,只覺整個人都酥了,乍然聽到他否認,也沒驚訝,反而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眼瘸,看錯了。”
美人在前,管他是男是女,好看不就行了?
再者,他們南門丹藥中,還有改變性別的丹藥,雖然珍貴,可若是用在這等美人身上,怎麼都算值了。
無人知曉他在想什麼,只是那眼神,怎麼瞧著都令人生厭。
顧白同情完,又覺得這垃圾純屬活該,再看夜即歡,顯然不想與他多廢話,也沒回答他的話,直接從他身邊錯開。以她對他的瞭解,怕是再不走,這垃圾連人帶魂,都要被人碾碎了。
南門修士見他竟然不理會自己,臉色頓時有些不善了,他一步上前,“在下南浦,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口氣也沒方才那麼溫和了,只是勉強裝一裝樣子。有人瞧不上他的做派,可當人發現他是南門中人後,不少人開始打退堂鼓。
夜即歡似笑非笑,他還想看看小修士的倒黴符威力有多大,偏這傢伙上趕著來送命。
他完全可以將人無聲無息的給殺了,任誰也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可正當他準備動手時,好好的客棧,梁突然塌了,而那根梁的位置,好巧不巧正是南浦頭上。
南浦好歹也有築基期,按理說以他的修為,一根斷梁,完全不可能傷到他,可因為倒黴符的加持,那一瞬竟是用不出半點修為,硬生生的站在原處,然後被砸的頭破血流。
鮮血糊了一臉,所有人皆是一愣,待南門其他弟子反應過來,這才上前搭救。
夜即歡若有所思,卻在這時被顧白拉出了客棧。
“阿月,你的倒黴符威力竟這般大?那築基期修士可是連還手能力都沒。”說到最後,鳳眸還亮閃閃的,顯然是開心極了。
顧白忍著抽動的嘴角,微笑道:“只是築基期,算不得什麼,你認真學心法,以後我都教你。對了,你今兒受了委屈,走吧,我請你吃好吃的。”
“好吃的?是否我們要離開月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