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天真可愛,眼中透著特屬於少女的純淨,沒有半點陰鬱黑暗,反倒是顧清珏,徒有其表,內心就如陰溝裡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醜陋又邪惡。
這樣的他,無疑是配不上她的。然而,若是從前,他必然不敢靠近,可如今,一想到夜即歡那樣道貌岸然的人都能靠近她,為何自己不可?還有藥王,這些天的所作所為,他也皆看在眼中。
小姑娘就像餓狼眼中一道可口的甜點一樣,任誰都想上前品嚐一二。
他捨不得她受傷,更不想放手,所以,就這樣吧,只要她不敢自己走,他都會留在她身邊。
一碗粥入肚,顧白整個胃都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她喟嘆了一聲,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人醒了,當然不願意繼續躺在床上了,然後顧清珏就給她找了件厚實的斗篷,仔仔細細的將她裹住,這才允許她出門透氣。
力氣還未恢復,所以她也未走遠,只是在小院內曬著太陽。
“顧哥哥,我昏迷的這十天,可發生了什麼?”
閒著無聊,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顧清珏聊著。
“沒發生什麼,不過我趁著這空隙,將旱魃的身體修復了。”
顧白後知後覺,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修復,是指哪方面。斜眼看了下一旁不吭聲的旱魃,她揶揄一笑,“老是叫旱魃也不好,顧哥哥可取名字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難得的,他嘴角牽起了一絲笑意,“我不會取名,我的名字也是別人取的,不如你幫他取一個吧。”
顧白有些頭疼,就跟小動物一樣,取了名字就很難割捨,這也是為何她總是對他格外留情,因為在她心中,彷彿他還是那個精緻的小少年。
“我大病初癒,顧哥哥就丟我這麼一個大難題啊?”她笑吟吟的說著,臉上透著幾分大病初癒的蒼白,而後問旱魃,“你從前可有名字?”
旱魃死了這麼久,隱約記得自己是有名字的,可也因為死太久了,忘了全名,只記得自己姓陳。
似乎也不捨得她費心思,顧清珏倒是將話題接了過來,“就叫陳將吧。”
這名字有些敷衍,旱魃當年就是位將軍,又姓陳,合起來便是陳將。可這名字無人有意見,便這般敲定了。
“既然是顧哥哥第一次收僕人,我也總該意思意思,這個就見面禮了。”說完,隨手掏出一枚玉佩,而後丟了過去。
陳將下意識接住,這一接,卻覺得手中的玉佩,分量格外重。
然後就聽顧白又道:“這東西我留著也沒用,有聚陰效果,送你倒是合適。”
陳將斂下心中震驚,小姑娘簡直手握藏寶閣,極品法器就跟不要錢一樣。
顧白又暖洋洋的曬了會,然後,有人打破了這份寧靜。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先前用病盾來暫避的藥王。
“既然人醒了,那先前拉下的藥浴,就不要再忘了。”
顧白還未與他撕破臉,見他親自前來,回了個笑容,禮貌又生疏道:“如此,便有勞藥王了。”
“今日的藥浴,需要靈泉之水為輔佐,且是要活的靈泉之水,所以顧姑娘得換個地方,隨我去後山。”藥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彷彿是在試探她的底,看她究竟敢不敢去。
顧清珏沒有猶豫,直接道:“此地離後山甚遠,顧姑娘身體不適,我送她去。”
藥王冷笑,“顧小公子可別忘了,你雖是我請來的客人,可也只是客人,後山禁地,沒我允許,誰也進不了。”
是了,此地可是藥王谷,他藥王,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
顧清珏垂著雙眸,遮住了陰沉如暴風雨一般的眸子,醫術他勝不了他,修為更不如他。
自己還是……太弱了。
周圍氣場壓抑的讓人踹不過氣,顧白嘆了口氣,事情因她而起,只能由她出面。
“顧哥哥,我去去便回,區區一個藥浴,花不了多長時間的。”
小姑娘軟糯糯的話,讓顧清珏深深地閉上了雙眸,無能為力,他也只能將人拱手嚮往。
須臾,他啞著嗓音道:“好,我在此等你。”
藥王目的達成,也懶得多廢話,他轉身離開,不過腳步並不快,反而有意無意的等著身後之人。
“走得動嗎?”
修為暫封,顧白便不能御劍飛行,可此地離後山甚遠,她只能靠雙腿。而這會兒,她已經走得大汗淋漓,人才剛醒,根本受不住這運動。
“誰說走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