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夜即歡像是與雲玄比較一般,殷勤的顧白都有些頭疼了。
夜即歡梳妝手藝漸長,雲玄的廚藝便更上一步,就連蕭炎這樣的傻白甜,也漸漸地發現了不對勁,唯有顧白,全程自在,甚至還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一切。
夜即歡比之雲玄,顧白心中還是偏向前者的,所以每每面對雲玄時,她都是禮貌又客氣,倒是夜即歡,撒的了嬌,賣的了萌,甚至偶爾還不介意賣蠢一把。
雲玄留下來,相當於自虐。
最後,饒是蕭炎也忍不住同情了他一把,“我說兄弟,這些日子,你又何苦呢?”
雲玄沒有開口,只是目光追隨著不遠處的小姑娘,看著她親暱的湊在另一個男子身上,笑容燦爛,只不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如此自虐,卻始終不曾離開。
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
他們天生一對,郎才女貌,根本沒有他插足的份,可他就是捨不得,心中那份執念,幾乎將他逼瘋。
另一邊,518及時回饋資料,“入魔指數已經很高了,你再這樣逼下去,心魔都快生出來了。”
入魔也是看情況的,情況較輕的,調息一下,說不定能壓下去,甚至還能打敗,可若是嚴重了,一旦生了心魔,就再無回頭之路了。
雲玄怎麼也算天之驕子,一旦成了心魔,天一宗便不會再是他的庇護,相反,他還會被整個修真界追殺,聲名狼藉。
在那樣的情況下,若是心愛之人待他也萬般嫌棄,幾乎是將他逼上絕路。
過程堪稱殘忍,可沒辦法,顧白如今早就沒了從前那些糾結。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何況,雲玄也不算死,他只是另一種回到本體。
於是,聽了518的話,她沉吟片刻,這才道:“也差不多該收網了。”
然而,她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點。
雲玄雖然喜歡她,卻並非盲目,他能隱忍到至今,從另一種方面來說,也非常人了。
是的,這些日子相處,除了發現蕭炎是妖修,他還發現夜即歡是魔修,甚至,若是沒猜錯,他應該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尊者。
魔族尊者,那是何等地位,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元嬰期,對上他,幾乎是以卵擊石。只是,他非但沒有害怕,心間反而升起了一股興奮。
就算是魔族尊者,那也是有弱點的。
天一宗的藏書閣沒有對付魔尊的辦法,那他便去外出尋找。
於是,在顧白還沒來記得將他的心魔逼出來時,雲玄卻先一步開口告辭。
他離開的突然,顧白也愕然了一瞬。
“怎麼突然要走了?”
就差最後幾步了,這會兒離開,萬一他的心魔被壓下去,那她豈不是前功盡棄!還玩什麼支線任務,直接等懲罰降臨吧!
可惜,老天沒聽到她的祈禱,雲玄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我在外面也逗留了不少時日了,也該回去了。對了,五年後有個天下宗門的新人比試,只要在一百歲以下的修士,皆能參加,顧姑娘雖說修為不俗,只是有時候,適當的提高自己聲望,能免去不少麻煩。”
顧白吃虧便吃虧在她跟著魔修,魔修是不屑於修真界那些排名。只是若他沒看錯,小姑娘似乎對人界懷著一份美好,若非如此,她也不會留在人間這麼久。
與她不同,雲玄早就聲名大噪,所以,他也私心的想著,五年之後,旁人提起他們,會將他們的名字排在一起。
如此卑微的愛,根本無人會注意到,可他,卻莫名覺得有些甜。
既然要告辭,雲玄便沒有婆婆媽媽,他走的很瀟灑,甚至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另一邊,沒了這個礙事的正道弟子,夜即歡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雖然從一開始他就未將他放在眼中,就連顧白也沒多親近他,可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位男子身上,都是無法忍受的。
雲玄一走,夜即歡的嘴角邊微微上揚,他也沒打算拘著顧白,便問:“糖果兒要參加那個新人比試?”
顧白躍躍欲試,“師父,你就不想看到我豔壓群芳的樣子?”
夜即歡樂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實話實說道:“方才那位天一宗弟子,修為比你還高了小兩層,五年後,他也還在百歲內,你想奪冠,這些時日就得乖乖閉門。”
這話一出,顧白非但沒被打擊到,反而鬥志十足,“沒關係,還有五年的時間給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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