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即歡可沒想殺她,卻沒想到這小東西居然會祭出須彌戒,這戒指上面設有各種繁瑣的陣法,當初為了哄小姑娘開心,直接讓它認了主,當然了,他這個前任主人其實也可以使用,只是戒指不認二主,他這一擊,差點遭到了戒指的反噬。
他曾想過無數種可能,小姑娘會以什麼形勢拿出戒指,卻沒想到,她居然會拿著他給的東西,用來對付自己。
這般一想,原本有些沉冷的俊容卻是突然一笑,他本就長得妖孽,因著先前吃了點辣,此刻一雙紅唇冶豔極了,這一笑,晃得顧白心神一震。
片刻後,她偷偷捏了把自己的大腿肉,告訴自己不能被美色所誤,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顧小白,可以啊。”
他似笑非笑的開口,顧白只能硬著頭皮,笑嘻嘻道:“師父教的好。”說完,掃了眼狼藉的偏殿,以及散落一地的晚膳,她肉疼問:“師父,我可以吃晚飯了嗎?”
偏殿動靜太大,連門都飛出來了,總管不放心,這才小心翼翼探頭進去,然後就瞅見了這麼一幕。
小姐委屈討好,那小表情雖揚著笑,可一雙靈動的雙眸卻是欲哭無淚,而自家尊者,正掛著他一慣的惡劣笑容。
片刻後,他嘆了口氣,自家尊者這性子,也就小姐能忍受。
“再給小姐準備一份晚膳。”
夜即歡開口,總管立刻退下了,只是魔獸肉珍貴,它不同於其他肉類,殺了之後需要馬上食用,否則一炷香之後,它就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甚至還會發出惡臭。
所以烹製魔獸肉,需要相當精煉的手藝。
廚房只剩下尋常飯菜,又怕餓著顧白,所以廚子就煮了碗麵過來。當然了,就算是一碗麵,那也是色香味俱全的。
顧白被夜即歡折騰的不輕,腹中飢餓難耐,索性就抱著面席地而坐。
拜上一世所賜,魔宮雖無人教導她禮儀,可她的言行舉止就跟個貴家女一般,優雅的令人賞心悅目。這也是當初夜即歡想也不想的將人帶走的另一個原因,五靈根雖罕見,卻不至於讓他這般放下身段。
他猶記得當初的小姑娘,挺著筆直的小腰板,明明狼狽不堪,身陷囫圇,卻有一種魔力,讓人移不開雙目。
夜即歡閱人無數,便覺得這小姑娘不管放哪裡都絕對是最耀眼,他沒養過孩子,更是不屑與那些正道為伍,可那次,他卻將人帶回去,甚至親自教養。
顧白吃的認真,待她將碗放下,眼梢瞥見了一隻骨骼分明的修長大手,手中還握著一杯清茶,想也沒想,她接了過來,一口飲盡。
然後,她噴了,且還噴了夜即歡一臉。
辣椒水順著那俊美無雙的臉頰緩緩滑落,顧白看著這一幕,忍著幸災樂禍的情緒,佯裝生氣,“夜即歡,你幼稚不幼稚!”
是的,這杯清茶根本不是什麼清茶,而是一杯辣椒水,也不知他什麼時候下的手,她都沒發覺。
夜即歡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陰溝裡翻船,抹了把臉上的辣椒水,惆悵的望著夜空,一言不發。
他這詭異的樣子,惹得顧白頻頻望去,可一想他那惡劣的性子,便忍著沒開口。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功夫,他便開口了。
“當初那個香香甜甜,軟萌可愛的顧小白變了,如今都直呼為師名字了……”他越說越離譜,到最後,居然捂著心口,愁然長嘆,“吾兒叛逆傷透我的的心。”
顧白抽著嘴角,決定不理會這奇葩。
然而,方才兩人的動靜實在天大,這偏殿如今已不能住人了,望著搖搖欲墜的偏殿,顧白平靜的臉色下非常抓狂。
夜即歡瞧著小徒弟這樣子,心情又好了,“顧小白,這偏殿是不能再住人了。”
顧白當然知道不能再住人了,不過魔宮房間多,毀了一個偏殿,還有無數房間供她挑選。
“沒關係,我可以跟蕭炎擠一擠。”
夜即歡也不攔著她,只是懶懶道:“過段時間就要去幽冥界了,這些年來為師不喜身邊有旁人,可咱們小白修為太淺了,為師若不時時盯著,怕這幽冥界有去無回啊。”
顧白腳步一頓,不知道他又打什麼主意,只能忍著額頭上的青筋幽幽道:“不知師父有何高見?”
“為師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讓我習慣身邊有你,所以這段時間你就住主殿吧。”他說的隨意,彷彿這只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
主殿其實並不只有一個宮殿,旁邊還有兩個偏殿,這兩個偏殿常年空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