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著腦袋,露出那細膩的脖子,那是他一手就能捏斷的,可現在她卻是全心全意、毫無防備的望著他。
“為什麼給我這個。”他看著那魔種,一雙輕佻豔麗的鳳眸,難得認真。
他曾經是養過魔種,也廢了他些許修為,只是後來覺得煩了,就沒繼續折騰。
顧白卻反問,“過段時間就是師父的生辰了,徒弟送師父禮物,哪有為什麼。難道你給我東西,還有原因?”
她問的坦蕩,可這一瞬,夜即歡卻避開了她的視線。
她手中有魔種他當然知道,只是他沒想到她居然會送給他,那魔種幾乎要了她半條命,而她做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他的生辰禮物。
顧白並不知他在想什麼,她的手中還拿著魔種,只是那該死的鬼火居然再次作祟,陰氣再次席捲全身,手一抖,魔種從她手中掉落而下,沒有預想中的掉在地上,而是出現在了夜即歡手中。
鋪天蓋地的冷意,她以為她能習慣,卻低估了這鬼火的反噬能力,恍惚中,她看到夜即歡皺眉上前,然後,她沒有再強忍痛苦,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師父,好痛……”
她喃喃開口,不過少傾,晶瑩的汗水順著尖尖的下顎滑下,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卻流了很多汗,整個人慘得就像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就連眼神都恍惚了,可她還記得夜即歡,還記得他是她的師父。
自六歲將她帶回魔宮,他便知道這便宜徒弟不是軟弱的人,如他所見,這些年她高傲如小孔雀,甚至連自己處境都還未確定前,她就敢算計蕭炎那頭笨熊,在面對滄畔的時候,更是不怕死。然而此時此刻,她卸下了所有偽裝,將她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在了他面前。
只有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才會如此。
他很高興,小傢伙將他當成了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