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這一手,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短短半天時間,她就將一切都處理好了。
五萬大軍,豈是說走就能走的,可郭凕說可以走,必然不會有假。
殿內,紀北霆站在一旁,一言不語,只是不知為何,小皇帝出征的事情他居然沒什麼感覺,反倒是瞧著她與那少年丞相眉眼眼去的,十分不爽。
“二哥,你身體可以走那麼遠嗎?若是不能……”
不等她說完,紀北霆就沉聲打斷,“能走。”
打斷皇帝說話是很無禮的事情,果不其然,少年丞相的目光就掃了過來,那淡淡的一眼,卻讓紀北霆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
不過一個丞相,難不成還想教他做人?
顧白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她揮手讓那些不中用的老臣離開,最終只留下紀北霆、丞相,還有郭將軍,聊得自然也是行軍之事。
丞相她信任的過,便將京中所有事情都交託與他,只是臨走前,她在隨行的宮侍中多點了個小太監在旁伺候,那太監不是旁人,正是紀北霆安插在她身邊的人。
行軍出征,此乃大事,可顧白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卻讓朝中不少大臣心中打鼓,要知道皇上要去的地方可是北疆,那可是二皇子紀北霆的地界,常言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萬一有去無回,豈不是又得洗牌一次?
上一次站錯隊的大臣們對半年前的一夜還心有餘悸,所以這一次他們不得不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只是想的多了,人心也就不穩了。
北疆,不似京中繁華,就連環境也惡劣不少,目光所及,皆是封殺一片,甚至風在大一點,就連出行都變得困難。
然而這一路走來,看似嬌嬌氣氣的小皇帝愣是沒有半句抱怨,反倒是紀北霆,有些看不過眼,開口詢問。
“皇上,再前行便是惡靈谷,那地方氣候極其惡劣,地勢也陡,若是要過,這一整天都不可紮營,皇上趕了一天路了,不妨就在此休息一天,明日再走。”他說的冷冷淡淡,彷彿只是隨口一提,倒是他身邊的部下,一個個面色古怪。
這一幕,顧白瞧著卻樂了,“朕雖是天子,卻並非嬌氣之人,繼續趕路便是。”
紀北霆皺了皺眉,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從京城到北疆,原本兩個月的路程,愣是被顧白縮短了十天,而這一個多月的風吹雨打,所有人多多少少都略顯滄桑,唯有她,依舊意氣風發,眼中不見半點疲倦黯然。
五萬大軍,風塵僕僕,來了北疆自是要好好招待一番,於是第一夜,大家胡吃海喝,鬧到天有些微亮,這才回去休息。
難得熱鬧,顧白可不會掃了他人興致,不同於宮中處處精緻,她與士兵們一般,都直接拿著大碗,大口吃酒,大口吃肉,反倒是裝病的紀北霆,身處這樣的環境,愣是被她一杯甜膩的羊奶給打發了。
這已是她第二次送羊奶給他喝了,不同於第一次的忍耐,這一回,他倒是喝的心甘情願。
可他手底下的部下卻是心疼不已,想當初在軍中,大將軍的酒量那可是無人可敵,如今卻要喝著娘們喝的玩意兒,真是太慘了。
有部下實在看不下去,趁著小皇帝沒注意,偷偷拿著酒過來,卻被他一口拒絕。
“我覺得這羊奶也不錯。”
部下臉上的表情龜裂了,一臉你是誰,把我們將軍還回來。
“大將軍,您確定?”
自家將軍的毒已解,他們都知道了,所以才敢端酒來。
“皇上喝醉了,我去扶她休息。”
紀北霆說的太自然了,自然的他部下都傻掉了。目送大將軍送那小皇帝真的離開後,他才拉著其他人,一臉慘痛道:“完了,我原以為大將軍逃過那劇毒就沒事了,沒想到那狗皇帝居然這般陰險,居然玩美人計!”
他說的憤怒,卻因為這四下還有不少皇帝帶來的人,只能壓低聲音,只是眼中的悲憤,卻是不言以表。
其他部下也因為這一出,一個個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再說顧白,她雖然無法親耳聽到有人背後議論,可有518在,這話就原封不動的丟了過來。
518,“美人計啊。”
顧白一噎,她是想利用月兒的身份故意接近紀北霆,可若是頂著如今這身份,她根本不屑使用美人計!
因著喝了不少酒,回到帳中,便有小太監端著醒酒湯過來,顧白不疑有他,可就在她端著這醒酒湯的時候,518卻猛地出聲提醒,“這湯有毒,是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