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還沒起身的小合肥,他勾過腳去,提了他一下。
“起來!”
小合肥縮縮著弓起了身子,菸袋老兵耷拉著腦袋滑下了遮住他的半邊身子。
“啊!老叔,老叔!”
“別鬼叫孃的,他還沒死,等小鬼子上來了,咱們都得死,快點起來拿傢伙!”劉大嘴敏銳的眼神已經看到了眼袋老兵肩膀上的傷口,和他昏迷中不斷抽搐的血管,抬手放了一槍道,止住了小合肥的哭聲。
“後邊就是雨花臺,再後邊就是南京城了。弟兄們,黨國需要你們,給我頂住。”旁邊第三營的營長,一邊喊著,一邊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探出了半邊身子,打出了一長串的子彈後,捂著剛被子彈咬了一口的左臂,又趴到了齊胸的戰壕中。
若是孟享在這裡,聽了這熟悉的話語,說不定會笑出來。
但此時孟享卻在千里之外牽腸掛肚著。
基地依舊在運轉著武器生產,但孟享的心思卻沒有在這裡,他的心隨著與鼠一通話的電波,已經飛騰到了南京下。
歷史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12月1日,鬼子向南京進攻。
不管是什麼原因,無能和膽怯註定讓不少人人背上一輩子內疚。
經過淞滬會戰的血拼,見識到了鬼子的猛烈火力後,很多人的腦海中都有了怯戰和儲存實力的念頭。要不然也不會丟盔卸甲的逃了那麼遠。
不管怎麼說,南京的防禦體系在外圍的幾處戰略要地被棄守後,就已經是漏洞百出了。
只能寄希望於城市攻防戰了。
可原來的那個時代,還沒等破城,就軍官們已經開始逃命了,只剩下一些沒有逃走的近十萬兵士被填進了三十萬這個冰冷的數字裡頭。
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