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部迅速成為了草原上的大部落,隨著手中力量的強大,朵圖裡的野心也像草原上的野草一樣瘋狂的滋生蔓延,他心中深恨阿史那賀加。
憑什麼阿史那賀加能夠繼承黃金家族的姓氏?還能夠繼承富足強大的阿史那部,就因為自己是胡姬生的?突厥的榮譽風光只能由自己才能扛起,這次一定要滅了阿史那部,真正突厥的名字大汗只能是阿史那朵圖裡。
想到這裡朵圖裡陰霾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自己強大的黑狼騎兵正在左右,密密麻麻遍佈視野所見的草原,自己一句話就有成千上萬的戰士為自己赴湯蹈火,有了這些戰士,統一了大草原,大唐也要匍匐在突厥的鐵蹄下。
朵圖裡覺得自己就是現在突厥的神,將帶領突厥人走向另一個輝煌,拳頭緊緊的握住,朵圖裡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權力的感覺真是叫人迷醉啊。
這時一個斥候逆著大軍前進的方向往朵圖裡所在的方向而來,到了近前被朵圖裡的黑狼親兵攔住,收掉武器後這個斥候來到朵圖裡身邊說道:“大汗,我們的斥候和阿史那部的斥候遭遇了,打了幾次,我方戰士將他們遠遠的趕走了,預計阿史那部的駐地就在不遠處了,前面三十里就是赤河,那裡是阿史那部春夏的駐地。”
朵圖裡突然舉起手:“傳令下去,全軍停止前進,叫羅都和拿加利的領軍將領過來商量,咄魯,你去讓後面的準備吃食,全軍原地休息。”
“是,父汗。”朵圖裡身後的一個粗壯的小夥子大聲的答應到,這個小夥就是朵圖裡的大兒子咄魯,對外朵圖裡說是由咄魯領兵,其實自己親自來了,就是為了萬無一失拿下阿史那部。
隨著蒼涼的角號聲整個前進的大軍停了下來,黑狼親兵拿來圍布將朵圖裡所在的地方圍了起來,拿出矮几和馬紮,很快佈置好了會場,不一會羅都和拿加利領兵的萬夫長就到了,說是萬夫長其實手下的騎兵不過四五千人。
見過朵圖裡後兩人分倆邊坐下,咄魯安排好了駐軍事宜也進帳坐在朵圖裡下首,一會就端上了麵餅和肉乾。
朵圖裡說道:“我們的斥候已經碰到了阿史那的斥候了,他們的大營也不遠了,等下再前進到離他們大營十里的地方就紮營,休息之後明天決戰,當時候我們的左右兩翼就交給兩位了。”
坐在左手邊的是拿加利的萬夫長牙度利,欠了欠身:“一切聽從您的吩咐大汗,來之前我們族長說了,要全力幫助大汗取得勝利那怕我們的兒郎死光了都在所不惜。”
朵圖裡哈哈大笑:“那就好,這些依靠唐軍的土狗怎麼可能使我們草原狼群的對手,只要戰勝了阿史那部,我答應你們族長的草場和武器一定兌現。”
牙度利和另一個萬夫長雅速一起起身行禮:“謝大汗。”
阿蘇魯是一個普通的突厥戰士,他正在整理馬肚帶,感覺自己的馬兒沒什麼不妥,就拿出自己的彎刀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磨刀石開始磨起刀鋒,這把彎刀刀把用牛皮索子纏住,頂端的銅虎首被磨的很光滑,看得出來這把刀有些年頭了。
阿蘇魯抬起頭看了看左右密密麻麻坐在地上的突厥戰士,又低下頭陷入了沉思,阿蘇魯其實並不是黑狼部的,他原來的部落是一個約有兩萬部民的中型部落,在一年以前被黑狼部打敗吞併了,這樣的事情在草原上很常見,不過對於阿蘇魯來說卻是很疼很疼的記憶,阿蘇魯的父親是這個部落有名的勇士,他手上的這把刀就是父親在阿蘇魯滿十六歲的時候給他的,在黑狼部殺進大營的時候,父親是千夫長,帶著戰士迎向了不計其數的黑狼騎兵,阿蘇魯剛從帳篷裡面出來就看見無數的火光在營地升騰,熟悉的戰士和朋友在火光裡奔逃,看見了從小一起長大的搏護砍倒了兩個黑狼騎兵,結果被第三個黑狼騎兵縱馬撞倒,碗口大的馬蹄踩在搏護的胸口,這個笑起來無比爽朗的草原漢子,阿蘇魯的兄弟再也沒有站起來。
阿蘇魯當時就瘋了,他騎上自己的戰馬用父親給的彎刀連砍死了五個黑狼騎兵,結果被更多的黑狼騎兵圍上來,用套馬的繩套將阿蘇魯拉了下來,阿蘇魯被俘了,他被拉到一個戴著金盔的人面前,那人說了一句話:“是個好漢子,一個人殺死了我五個黑狼騎兵,以後就在我這裡做吧,你會成為我麾下最好的黑狼騎兵的。”
阿蘇魯被派去養馬三個月,然後被編入了黑狼騎兵,在額莫里千夫長的手下,阿蘇魯後來知道了自己新婚的妻子為了不被侮辱,用小刀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阿蘇魯在三個月養馬的時間裡沒有說過一句話,仇恨和怒火在胸膛裡燃燒,阿蘇魯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