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那管事在門外看見李虎神色不善,嚇了一跳,連忙說:“今日不是準備府中所有人開宴麼?我來問問大管事何時開始的。”
李虎正在心煩,就斥責道:“開什麼宴………”李虎突然住口,想到要是李府顯得不正常怕是會橫生事端,於是馬上改口道:“剛才有點事,忘了這事了,你馬上叫兩邊廚房準備吧,酒少喝點,別弄得烏煙瘴氣。”
那管事本來還嚇了一跳,結果李虎話鋒一轉就叫開席,心中一下輕鬆了起來,大聲回答:“好嘞,我馬上去安排。”就轉身去了。
李建勤跟著走了進來,看了看離開的管事一眼說道:“怎麼安排?”
李虎說道:“財物的東西我來安排,人手全部用你那邊的,府上的家僕傭人全部都不能帶了,親兵等下叫他們晚了分批去西市,關城門前先出去一批,最好是今晚能夠把太白公和常奴的母親弟弟安排出去,這幾天要盯緊了,風聲千萬不能走漏,不然家主的反叛楊國忠就更有藉口了,你辛苦點。”
李建勤說道:“最辛苦的還是你,大變在即,我們還是趕快分頭辦事吧。”
李虎答道:“好。”兩人就開始秘密的安排了起來,整個李府在夜幕慢慢降臨之時氣氛外鬆內緊了起來。門口的護衛親兵已經沒人了,不過門內卻是安排了八人,比往日整整多了一倍。然後一輛輛馬車在深夜離開了李府,往西市去了。
且不說李府中李虎和李建勤坐鎮安排,鄭春雲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出了城門,快馬加鞭就朝潼關方向趕去,此時跟隨鄭春雲的十二個銀衛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是得到了李建勤的死命令,要聽從鄭春雲的安排。哪怕是叫他們去死,這批銀衛是剛剛培養成軍的,這十二名是這一批中武藝最高的。他們在不停的洗腦中學習各種殺人的技能,可以說是李家的死士,忠於的主人也只有兩人,一個是李嗣業。一個是李佐國。但是他們的總管卻是李建勤,所以他們沒有任何問題,跟上了鄭春雲一道打馬向前。
潼關距離長安不過一百多里路,雙馬疾馳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鄭春雲也不耽誤,直接就到潼關關下叫城,此時已是深夜,關門早關。關上的唐軍不可能給鄭春雲開門,鄭春雲就說自己是主將李嗣業家人。家中有急事要稟報李嗣業。
關上計程車兵一聽,不敢輕忽,就派人稟告李嗣業,李嗣業一聽就大怒:“我在這裡是戰時,只有國事哪有家事?明日開關時再叫底下的人進來,晚上不開關門。”
那兵回到城牆上和守城的校尉一說,那校尉是封常清手下,心中暗自佩服,但是隻有在關上喊話轉達了李嗣業的回話,鄭春雲沒有想到李嗣業使這個答覆,不由又急又氣,鄭春雲知道要是耽誤了時間朝廷前來傳旨的人一到,李嗣業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會危險,他可不敢在關下耽誤整整的一個晚上。
鄭春雲看了看關牆,高大的關牆在黑暗中就如同一個厚實的巨人聳立,城頭上紅色的燈籠來回,明顯是城上夜間巡邏的唐軍,鄭春雲看著關牆想了一個主意,他叫來銀衛的頭領羅廣成,吩咐他在關下等待明日開關進城,鄭春云為了保險起見,將離開長安時李建勤給他的一封信交給了羅廣成,萬一自己沒能見到李嗣業就要羅廣成明日進關交給李嗣業,羅廣成雖然滿心疑惑鄭春雲怎麼在今夜進關,但是李建勤的死命令讓羅廣成點頭答應了。
退後一段路讓羅廣成幾人紮營,鄭春雲一個人步行往潼關走去,走到離關牆不遠,鄭春雲結束好身上的衣物,用細索將衣褲全部結紮停當,原地跳了跳,感覺沒有不適了之後,鄭春雲就悄悄的向關下摸去。
雖然關上時不時用銀箔製成的燈籠向關下照射,但是今夜是一個多雲天氣,關牆又高,鄭春雲一個人行動如鬼魅一般迅速,關上根本沒有發現有一個人悄悄的接近了,看著高高的城牆,鄭春雲從腰間掏出一副鉤爪,這鉤爪不是帶又繩索的那種攀牆用的工具,是鄭春雲的獨門武器。
這鉤爪只有三根爪刃,長度只有三十公分左右,伸出來的爪刃固定在一塊鋼拳套上,拳套用牛皮帶子套在手腕和手掌上,這種兵器實用於貼身近戰,藍色的爪刃發出冰冷的光芒,鄭春雲就是用這雙鉤爪親手殺死了安祿山手下的三十餘名護衛,在複雜的林地和街道中,鄭春雲真可謂是無解的存在,不但因為習練葵花寶典而氣脈悠長,還力大無窮爆發力十足,幾十個人對於鄭春雲來說完全是殺得非常輕鬆。
裝好鉤爪鄭春雲耐心的等著關上紅燈往遠一點的城牆移動過去,鄭春雲一縱身就跳起,右手鉤爪就往關牆上一插,這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