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雙手長杆鐵錘也飛了出去,薩烏里大喝一聲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手中的鐵棍發出“嗚”的一聲風響擊中了這個跪在地上神擂兵的耳側。
“咚”,隨著這名神擂兵頭一偏,頭盔呈現一個詭異的形狀,那名唐軍一聲不吭就倒在了地上,四肢開始了垂死的抽搐,那頭盔幾乎被擊打成了一個破爛的鐵鍋的形狀,裡面的頭顱估計已經嚴重變形了。
薩烏里擊殺了這名神擂兵之後,兩膀的肌肉高高賁起,幾乎要將身上穿的鍊甲擠爆,大喝一聲和後面的幾名神擂兵對拼了幾下,隨後往後一退,手中的鐵棍直接掃向身後靠上來的幾名神擂兵的下盤,薩烏里已經看出來了,這些神擂兵身上的重甲防護很好,手中的兵器威力巨大,但是缺點就是移動不靈活,而且在城上這個狹窄的地方也不能夠形成有效的戰陣來釋放殺傷力。
薩烏里這一下擊中了兩名神擂兵的迎面骨,頓時腿部的護甲變了形。兩名神擂兵還沒將手中的武器擊出就慘叫倒地,薩烏里根本來不及給兩人補幾下,後退一步躲開了一根鐵棍和一把鉞。馬上趁這兩人兵器沒有收回的空檔前衝,手中鐵棍輪圓了就是一下,左邊的神擂兵頓時被擊中肩部,沉重的鐵棍頓時將他肩膀上幾乎所有的骨頭都擊碎了,這神擂兵頓時往邊上一倒,結果和他旁邊的一名神擂兵撞成一堆,兩人都成了滾地葫蘆。
薩烏里這幾下擊傷了三人擊殺了一人。胸中兇性勃發,狂吼一聲鐵棍在前合身往城牆外的方向一撲,那個方向有兩名神擂兵。手持的都是長杆的鉞,這種武器有點類似戰斧,只不過是長杆的,要造成殺傷是需要距離的。城牆上這短短的距離恰好讓這兩名神擂兵施展不開。眼睜睜看著薩烏里將鐵棍橫在胸前兇狠無比的撲了過來,兩名唐軍只有雙手持鉞往前一架。
“當”的一聲,薩烏里的這一下力氣之大,將兩名神擂兵頓時撞的失去了平衡,後面就是半人高的城垛,一名神擂兵正好退在了兩個城垛之間的低矮處,一聲長長的慘叫就翻了出去,慘叫的尾音還在空中迴盪。隨後就是“嘭”的一聲,沉重的鎧甲使這名神擂兵落地的時候無比悽慘。頭盔都被摔得飛了出去,看來也是不活了。
城上城下計程車兵都看見了薩烏里舉起了手中的鐵棍,然後下劈,雖然帶著頭盔,被撞在了城垛上的那名神雷鳴被薩烏里一下劈在了頭上,頭顱像爛西瓜一般裂開,紅的白的飛濺,薩烏里被濺了滿臉,由於力量過大,那神擂兵的兩顆眼珠都被巨大的壓力從眼眶中擠壓得噴了出來,那種慘象令其餘的神擂兵臉上變色,一時間都不敢上前和薩烏里放對,薩烏里雙眼血紅轉過身來,手中粗大的鐵棍上面血肉斑駁,兇悍之氣撲面而來。
李佐國不由大為感興趣,居然有這樣悍勇計程車兵,全部人都撤下了城牆居然有為了掩護自己戰友斷後而在城上死戰的,這樣的戰士真是不可多得,李佐國就吩咐道:“去告訴郭北,這樣的勇士要儘量保住,他如果跳下城就救回來,大漲士氣啊!”
城下的安西軍看見這樣提士氣的打法都不由歡呼起來,但是也不由擔心,畢竟薩烏里只有孤身一人,在這樣規模的戰鬥中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有限,最後也只有力竭戰死。
郭北得到了李佐國的傳令,就命令讓人喊話,叫這個還在死戰計程車兵跳下城來,自己派了十名親兵前去接應,城下還沒有撤出多遠的安西士兵都大喊了起來:“跳啊,跳下來,趕緊跳。”
城牆不高,八米,底下是土地,只要不是特別倒黴一般還是能夠只是受傷,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薩烏里的漢話極差,根本沒有聽懂自己戰友在喊什麼,薩烏里覺得自己的視線有點模糊,是那名唐軍的腦漿血肉糊住了眼睛,薩烏里一把撤下自己的頭盔,露出了一頭棕色的捲髮,顯示他是一名胡人,胡亂的在臉上摸了一把,頓時變成了一個大花臉。
面前的神擂兵雖然被他的兇悍鎮住,但是畢竟也是百戰精銳,很快就在軍官的喊叫下排成了三人一排逼了過來,城下的一名隊正打扮的安西軍軍官突然認出了這名在城上兇悍死戰計程車兵居然是自己手下的火長薩烏里,這名隊正本來在往後撤,這時站在了原地。
隊正的名字叫張勇,站定了之後對著城上大吼:“薩烏里阿桑姆買,馬上跳下城來!”他用的是大食語。
殺得滿心都是兇性的薩烏里突然聽見這一聲,立即清醒了過來,才發現城上已經沒有了自己人,回頭一看,所有的安西軍都在撤退,大部分已經退回了城上弩箭射程以外,和麵前的三名神擂兵已經交手了幾次,像堵牆一般壓過來的神擂兵薩烏里除了用攻擊下盤才延緩了一下他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