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帝,一定是知道就自己即將病發,才會將他們母子二人想方設法的遣走,“我相信他”。
“愚昧到可笑,你愛上的是什麼樣的男人,你知道麼?”血妃尖細的柳葉眉輕擰起,一側,隱入了髮梢。
“他,夜夜春宵,身下的女子,數不勝數,芙蓉帳內,清音。。。。。。你留過幾宿?”
半跪在地上的女子,嘴唇蠕動了一下,雙目滿是淚漬的望向血妃,“若不是你下的血妃,帝也不必受這樣的煎熬”。
“哈哈哈。。。。。。清音,你還真是幼稚啊,一昧的偏袒著他,哦,對了,你的兒子,應該也有我一半呢,”她陰狠的勾起唇,這樣的遊戲,玩著還真是刺激極了。
“什麼意思?”清音額頭上的血猶在不停地流著,她閉著眼,兩手將那汩汩而下的鮮血擦去,頭,暈暈的,她只得半坐到地上,雙手撐在兩邊。
“清音,你還記得自己體內的那根毒針吧?你難道不覺得,你同冥帝已經太長時間,沒有行那魚水之歡了麼?”血妃撫著自己的一指,見她臉上掩飾不住驚愕,便退開一步,走到了身後的凳子上,“因為,我利用那根毒針,控制了你的心魂,每當你有欲之時,你身子中的人,其實是我,哈哈。。。。。。”
她放聲大笑,一邊用手在桌子上,輕敲叩擊,“你懷有身孕,是在毒針之後,試問,那夜同冥帝交歡的,是你,還是我呢?嘖嘖。。。。。。帝的床技。。。。。。”
“住口,住口,”清音胡亂的揮舞著雙手,“不要說了。。。。。。”
她的聲音逐漸黯淡,怪不得,自己每次都會在關鍵的時候失去意識,她原以為是自己累了,困了,而冥帝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卻,沒有想到。。。。。。
望著她呆愣的神情,血妃單手撐起的下頷,微微仰高,那姿勢,更是高高在上的,冷冷睨視。她沒有料到的便是,冥帝在發現毒針之後,竟會剋制著,不碰清音一下。
若不是心中有愛,還會,是什麼呢?
這一認知,讓她不自覺的惱怒起來,“清音,知道冥帝,為什麼那麼急切的想要有孩子麼?”不等清音作答,血妃便接了下去,“因為他一早便知道,能救他的只有孩子了,他那樣的人,是不會顧惜生命的,他的一再冷淡,還有,生生將你們母子隔開的狠心,不就是為了這一天麼?將笑兒送與妖妃,要的,就是你的淡忘。。。。。。”
清音抬頭,她被血矇蔽的雙眼中,卻是異常清澈,如若真是這樣,她也寧可相信,冥帝在最後一刻,停了手。
望著她的無動於衷,血妃並不訝異,她只是把玩著自己纖長的手指,兩眼,飄向了一處,“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但若你在祭臺之上真的見著了冥帝,我就不信,你還能一如既往的信他。。。。。。若,他看著你們的兒子,在他面前燒死,而都無動於衷的話,你說,你還信他麼?”
清音的眼神中,出現了猶豫,出現了,搖擺不定。。。。。。
要的,就是這樣,血妃暗暗冷笑,不急不緩的,盯視著她的神情。
“我要去找帝,我要去找笑兒。。。。。。”她腦子忽的憶起,身子慌忙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再度朝著殿門跑去,“讓我出去。。。。。。”
“你急什麼?解咒的時辰,還沒有到呢,”血妃起身,跟著上前,一腳,靜靜的踩在清音原先跪著的地方,那平仄的鞋底上,沾滿了血漬。
“你難道不想聽聽十年前,哦不,是十一年前的故事麼?”望著她徒勞的兩手抓著殿門,卻怎麼都打不開,血妃嬌小的身子,靠在了殿門上,“聽聽看,你的帝。。。。。。是怎麼惹上這血咒的”。
清音原先掙扎的小手,慢慢停了下來,她雙手猛的抓著那殿門中央的隙縫,邊搖頭,便痛苦起來,“我不要聽,不要說。。。。。。”
直覺,是那般的不安。。。。。。
她知道,這肯定是冥帝最不願被提及的,她不要聽,她的帝,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她允許,他將它。。。。。。放在心底的最深處。
“不要聽?”血妃望著她用力敲打的兩手,譏誚的將視線,落在了牆上的那幅畫上,“今日,我還偏就要同你說”。
“我不在乎,帝先前的生活,我只知道,他現在很快樂,我們很好。。。。。。”清音篤定的,想起了冥帝,那陰柔絕美的容貌彷彿就在眼前,他,是自己的天,不管以前,她們要的只是未來。
“清音,不要騙自己了,”血妃兩手環在身前,“你們現在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