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段譽是大理的鎮南王世子,鎮南王也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就算再寵他也絕不會答應他和一個男人長久地廝混下去,等他襲了鎮南王的王位後,那立王妃也自然是遲早的事情。
其實這些道理都是明擺著的,只是一直以來他們都刻意不去提及罷了,可惜得過且過終究不是什麼長久之計,這一不小心被包不同挑了出來,兩個人就僵在此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翻來覆去想到半夜,慕容複決定還是去看看段譽吧,這人有點呆氣,今天心情不好,和虛竹喝酒只怕沒有節制,酒喝多了還不知道要作出什麼荒唐事來。
果然擔心的沒錯,一進得大廳就聽見段譽在和虛竹嘮嘮叨叨地說不能和慕容公子結拜,然後那兩個人又醉成一團,大笑著滾在地下。理智上講,慕容復自然知道段譽和虛竹只是喝醉了才有些放浪形骸,但是聽到段譽這樣和人胡言亂語,還摟抱成一團,這情景真是無比地礙眼,幾步上前去就把段譽揪了起來。
沒想到此人已經醉得分不清狀況,根本看不到自己的難看臉色,伸手摟著他抱怨頭暈,小狗一般用光嫩泛紅的面頰熱乎乎地蹭過來,蹭得人心都軟了。
慕容復嘆口氣,抬手將他摟住,柔聲道,“那你還喝那麼多酒,這會兒難受了又要抱怨。”輕輕搖了搖他問道,“你現在還能運功嗎,用上次你和喬峰喝酒時的辦法把酒逼出來就好了。”
段譽靠在他懷裡嗯了幾聲,卻是動也不動,看來是已經醉得人事不知了。
慕容復無奈,轉頭看看剛暈頭漲腦從地上爬起來的虛竹,虛竹正一臉詫異地瞪眼看著他們,見慕容復看他,一時不知所措,費勁嚥了口唾沫道,“慕容公子,這個,那個,你和三弟的感情真好。”說完又覺得此話大大的有語病,連忙改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慕容公子…三弟…你們,這麼晚你還能惦記著他,…慕容公子,我,我那個嘴笨得很,你,你別…唉…你們,你們…”看著眼前一臉溫柔抱著段譽的慕容復,而段譽則是親密地將臉蹭在慕容復的頸間,聯想起剛才段譽說的話,直覺這造型怎麼看怎麼曖昧,他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段譽卻忽然在慕容復懷裡鬧了起來,“小正,別亂動,頭暈啊!”慕容複本想抱著他走人,聽他這麼叫,只得不動了,找了個離得最近的椅子坐下,又把段譽的姿勢調整了一下,讓他舒服些。抬頭對虛竹道,“他酒品不怎麼好,倒讓虛竹兄見笑了。”
虛竹忙道,“哪裡,哪裡,段公子他現在是我的三弟,這個慕容公子,你們,你們,這個不要見外…”
慕容復點點頭,看著虛竹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苦笑道,“兩個男子在一起,虛竹兄覺得駭人聽聞吧。他,他是你新結拜的兄弟,你不要因此看他不起。”
“啊!你們真的,哎呀,這個慕容公子,我,我當然不會看不起三弟的,只是,只是,你們這個總是不大妥當啊。唉,這怎麼說呢…”虛竹本就頭暈,他比段譽喝得也少不了多少,只是沒有像段譽那樣酒入愁腸更易醉罷了。
慕容復難得能有個人可以說說心裡話,這時也不嫌虛竹呆氣了,嘆道,“我當然也知道不好,可是情這東西不是說不要就能放開的,要是當初剛遇見他的時候會知道以後有這麼多麻煩,那我說什麼也要繞道走的。可是到如今,大家卻已經是深陷其中,退步不能了。”
第24章 出離憤怒
竟然又被甩開了!竟然又被小正這麼不聲不響地丟下了!段譽覺得自己都已經快要出離憤怒,氣沖斗牛!
上一次就是這樣,和小正同住在太湖邊上的時侯,頭一天晚上小正還和自己在一起甜甜蜜蜜,調笑纏綿,誰知第二天早上一睜眼,卻發現那個昨天還抱著自己溫存的人竟是已經飄然離去,不知所蹤了。
當時就很生氣,覺得小正做事太過決絕,不留一點餘地。
只是那時還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心思,雖說也是心裡難受,但是總還能忍得住,甚至對小正留言裡說的那些原因也能理解,只是心中對他無比地牽掛,想把這人的行蹤找出來,就算他不再願意和自己不明不白的廝混在一起,也不能讓他一去無蹤,總要讓自己知道他日子過得還好,平平安安地才行。
後來在聰辯先生的棋局上再次和小正重逢,豁然驚悉自己心心念唸的小正竟然就是名聞天下的慕容公子,是自己痴心慕戀的王姑娘的表哥。按理說,自己這是被他狠狠地騙了一把,本應惱羞成怒,從此反目成仇才是。
可偏偏對他一點都氣不起來,見到他對王姑娘親厚就覺得心裡被撕扯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