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可是卻不能掉以輕心。
楚離對這妖魅女子甚是厭煩,當下還怎麼能再讓她胡言亂語延誤時間,也不說話,一個箭步攀上機械,身形靈活,手中長槍剛要斬下,就見歐絲蘭雅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嘴角一扯,一名綠衣女子就被她牢牢的提在手上,迎著楚離的刀鋒就送了上來。
青夏看清女子的長相,心懷大驚,驀然高聲叫道:“不可!”
楚離聞言,身形驀然在半空中一個轉折,猶如豆大鷹鳩,突然翻卷,刀鋒橫劈,擦著那女子的臉頰橫掃而去。只見幾縷青絲順著那刀鋒緩緩落在地上,飄飄灑灑,別樣的悠揚好看。
歐絲蘭雅輕撇撇嘴角,嬌聲說道:“一見到人家就動刀動槍的,真是不講禮貌。”
說罷,只見她長袖一甩,一道碧綠##登時衝著楚離飛馳而去。秦之炎飄然而起,手上頓時灑下浪濤般的槍芒,幾道勁風陡然颳起,將歐絲蘭雅的萬千蟲盅瞬間激散。
歐絲蘭雅撒嬌怒道:“宣王殿下是看不上蘭雅的禮物嗎?外面人都說大秦宣王殿下悲天憫人,慈悲和善,怎麼連幾隻小蟲子夜不放過,真是狠心。”一邊說著,一邊重新釋放蟲蠱,層出不窮,花樣不斷,真不知道她的手臂之中到底有多少蟲蠱。
青夏幾人登時被歐絲蘭雅的蠱蟲困住,抬眼望去,只見歐絲蘭雅纖纖素手,在機械上上下翻騰,一身水綠色雲衫的蓬萊谷主譚素凝軟軟的倒在她的腳邊,雙眼盈盈若水,也不關注場中的幾人,反而越過眾人,溫柔悲傷的看著遠處的楚箏。
這時,忽聽一聲清嘯徒然起,一團火紅的身影驀然向青夏飛來,火鳳巨大的雙翅猛然揮動,不斷的驅散聚集在青夏身邊的蠱蟲,青夏壓力大減,轉身就要向著歐絲蘭雅衝去。
眼見歐絲蘭雅淡笑不語,一邊不斷的釋放蠱蟲擾亂青夏,一邊口中唸唸有詞,手上不斷操縱機械。青夏知道若是再不阻止,今目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會全部化為灰燼,立時不再頓及身邊的那些毒蟲,身形疾奔而起,對著歐絲蘭雅橫空俯衝而來,受傷匕首齊出,呼嘯而去,漫天刀光劍影伴隨夾擊,轟然下劈!
歐絲蘭雅眼角的寒意大盛,嘴角微微冷笑,突然竟不施展蠱毒,反而縱身迎上青夏的刀劍,沒有半點躲避和畏懼。青夏大奇,可是卻也不再猶豫,正要一刀斬下這妖女的頭顱,忽見歐絲蘭雅眉梢一挑,伸臂以#,然後對著青夏嬌媚一笑,輕聲說道:“一起去死嗎?”
青夏轉頭看去,只見一隻紅毛兇獸張開血盆大口,遙遙的站在石室的中央,刺鼻的腥臭#那個它的口中洶湧而出,巨大的利爪一掌擊在秦之炎的胸#之上,秦之炎衣衫染血,腳步踉蹌,卻仍舊站在這見所未見的兇獸面前,阻斷它向著青夏的方向##的趨勢。
電光石火間,凌厲如冰雪般的男子凌空而起,長槍猛地刺在兇獸的喉嚨之上,猛獸嘶聲咆哮,張牙舞爪,巨大的肉掌猛然擊打在秦之炎身上,男子凌空一個偏轉,身影在半空中被丟擲一道彎曲的弧線,登時向著那兇獸張開的猙獰巨口掉落下去。
剎那間,似乎一切都在瞬間停止,時間在#一刻彷彿凝固了一般。青夏看著歐絲蘭雅那張妖嬈的臉孔上志得意滿的詭異冷笑,又注視著那眼看就要被開啟了的天機神索,她的雙目霎時仿若噴出山火一般,仰天慘叫一聲,聲音淒厲,震動石室的屋頂石壁,一片窸窣之聲,無數的灰塵驟然降落。
只聽一聲淒厲的咆哮慘叫#當空響起,一道血霧沖天飛舞,那張大了巨口等待食物的兇獸霎時倒在地上,身軀順著上下兩顎分成兩半,道口鋒利順滑,那聲堅硬的鋼甲,#鐵般的骨骼,竟然如同豆腐—般,被直劈分為兩半,鮮血淋漓的倒在一片狼藉的血泊之中。
青夏雙手握著剛才西林譽丟下的烏黑戰刀,渾身染血,墨髮飛揚,羅剎一般的站在秦之炎的身邊,眼神凌厲有若冰雪。
秦之炎為了給她斷後,被兇獸偷襲,此刻面色蒼白,舊疾復發,更顯得臉孔慘白一片。
楚離銀槍橫掃,逼退了周圍圍繞的萬千蟲蠱,面目英挺,氣宇軒昂,只見一槍之下,無數鮮血飛濺而起,那些南疆蠱蟲被他威懾,竟然再也不敢上前進攻。縱然如此,他仍舊身負重傷,腰部潰血,血肉模糊,聽到聲音,赫然回過頭去,就見青夏和秦之炎攙扶著站在一連,驀然間,好似萬千蟲蠱一起咬食在他的心上,肝膽俱裂,眉頭緊鎖,心力交瘁。
就在這時,天地週轉,萬物悲慼,漫天的銀色輝光霎時間釋放出瀰漫天地的巨大光輝,那光輝筒直不是人世間中所擁有的能量,似乎能將這沉寂了不知多少的石壁洞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