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出是什麼情緒,一步步的走到青夏面前,突然就伸出手去,就向她的臉孔摸去。
“唰”的一聲,一道寒芒陡然襲上,槍挑如雪,璀璨光華如同電閃霹靂,彈丸般雷霆而上,猛然就向著齊安咽喉刺去!
電光石火間,齊安面容一寒,眼梢一挑,頓時回身閃避,寶劍瞬間離鞘,宛若銀蛇般回擊在銀槍之上。
“叮”的一聲脆響頓時響徹全場,楚離身形高大,劍眉星目,一身森寒戰甲,更襯得他桀驁瀟灑,煌煌然璀璨若星。齊安眉眼一寒,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冷哼一聲,揮劍而上,兩人之中隔著青夏,突然一人伸出一隻手來,各自都想去拉扯青夏的衣角,可是見到對方也有此意圖,又同時出手阻止。銀槍軟劍,閃電交擊,頓時交鋒在一處,銀芒閃動,好似一場密集暴雨。
就在這時,原本淡淡立在一旁的秦之炎突然冷哼一聲,一把抽出身旁一名護衛的戰刀,橫拋入場,羸弱的身體瞬間爆發出巨大的爆發力,身形飄逸,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猛然衝入場中,叮叮兩聲脆響,就打在楚離和齊安的銀槍和軟劍之上。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比起齊安,楚離此刻恨秦之炎之心更甚,驀然厲喝一聲,槍鋒橫轉,向著秦之炎的戰刀就猛劈而下。
青夏一驚,驚呼一聲。這一聲擔憂驚呼更是如火上澆油一般,楚離和齊安頓時同仇敵愾,一同向著秦之炎發起猛攻。秦之炎體弱多病,但卻身手了得,只是戰局於他不利,又時刻顧忌著青夏在戰局之中,反而事事束手束腳,施展不開,頓時就落入下風。
“秦之炎!”青夏眉梢一挑,站起身來。四人本就靠近,她這一動,幾人的武器頓時收勢不住,楚離眉頭一皺,眼中怒火大盛,但是還是迅速閃避躲開,秦之炎也隨之躍開。可是東齊太子齊安卻不知為何,眼中冷光一閃,軟劍頓時向著青夏猛刺過來。
“依瑪兒!”“青夏!”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楚離和秦之炎不約而同大叫一聲,兩條矯健的身影迅速的向著青夏合身撲上,可是哪裡快得過本就挨近青夏的齊安?
眼看青夏就要傷在齊安手中,可是那個蒼白纖瘦的女子卻突然好似獵豹一般旋身而起,一個十八身相的俯衝式外接泰拳連環腿,一腳狠狠的踢在齊安的左腿上,旋身飛轉,在半空中轉了兩個圈,就半蹲在地上,神情警惕的看著那名曾被她營救的東齊太子。
剛剛那一下子,若是換了普通人,必死無疑,更不用說本該身體羸弱的莊青夏了。
幾乎在同時,楚離和秦之炎同時奔至了青夏的身後,秦之炎面色陰沉,眼中頭一次露出殺機,手掌一豎,身後大秦炎字營士兵齊齊上前一步,拔出兵刃,厲聲暴喝,昇甲齊備,鐵血兵寒,聲音如同爆破一般,在平地響起,宛若一聲驚雷。
楚離長槍寒芒閃動,還沒待他做任何招呼,身後的徐權、樂松等人就帶著以黑衣衛為主的軍機大營眾兵士衝上前來,與秦軍互成犄角,護衛在青夏三人身後。楚離眼鋒冷冽,狠狠的盯著齊安這個生平大敵,眼神幾乎要在他的身上剜下肉來!
見太子受困,東齊士兵頓時厲喝一聲,聲勢逼人的瞬間圍攏而上,站在齊安身後,閃動著寒芒的鐵甲兵器冷冷的指向秦楚大軍,人人 臉上沒有絲毫懼色。
只因為青夏的一個動作,三國兵士頓時劍拔弩張,氣氛彷彿是被拉滿了弓的弦,隨時都可能刀鋒相對。
空氣裡,一片肅殺的冷寂!
“哈哈,有趣有趣!”一聲放蕩不羈的笑聲頓時不合時宜的響起,燕回站在戰局之外,彷彿是看不到這裡面的情況一樣,朗聲笑道:“好個四國圍獵啊,白鹿堡的影子還沒看到,你們三人就要先打上一腳了。天下人只道我燕迴風流浪蕩,採花沾蜜,卻不知三位也是惜花之人。安太子,這大庭廣眾之下,你就這般魯莽,是否也太色急了一些?”
說罷,就好像是瞎了一樣,施施然走在三軍陣中,緩緩的來到渾身戒備的青夏身邊,一邊走還一邊說道:“竊玉偷香,也要分上中下三品。在下竊以為,以武力逼迫,是為下品,以利慾誘惑,是為中品,以真情打動、以風采折服、方才是為上品。幾位這樣強行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大打出手,不但有失風度,更不尊重女子,視這位姑娘為何物哉?實在是最最下品之策,和幾位的地位太不相符。想當年,在下為了一親東齊宣華世家家主那貌似天仙的舞姬媚兒,孤身潛入宣華大宅,男扮女裝,冒充侍女兩個月,才能讓媚兒心甘情願的跟著我私奔回西川,三位還是應該好好的跟我學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