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衛一把拉扯開去,但是還是在手臂上開了一個大大的傷口,青夏嗜血的眼神緩緩的轉移到他的身上,語氣森冷的揚聲說道:“誰在敢阻攔我?”
少女嗜血的眼神像是發了狂的南疆兇獸一般,又有著比南疆兇獸更加可怕的震怒和仇恨,她雙眼牢牢的盯在眾人的身上,一一從他們的臉上滑過,帶著憤怒,傷心,絕望和深深的控訴。
這些,都是連日以來她的戰友,她花了很大的心思去訓練他們,用了很多的心血去教導他們,她把他們當成是朋友和親人,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只能看到一張張冷酷無情的臉,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刺眼,曾經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痛徹心扉,她緩緩的轉過頭去,看著那座燈火通明的營帳,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姑娘!是我們對不起你,請你別這樣作踐自己,先去包紮療傷吧。”
“嘭”的一聲,向後滾去,嘴角鮮血溢位,但仍就迅速踉蹌的爬起,跪在青夏的身前。
“姑娘!”整齊劃一的巨吼聲齊齊響起,所有的黑衣衛士兵全部都跪在地上,大聲叫道。這樣倔強的男人們用他們的膝蓋擋住了青夏的路,他們看著這個多日裡屢次和他們並肩戰鬥的凌厲女子,看著她渾身上下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傷口,看著她痛苦仇恨的眼神,只感覺兇猛的肅殺之氣在天地間瀰漫。
一陣長風陡然颳起,掀起滿地的黃沙,沙粒打在青夏森寒的皮鎧上,發出鏗鏘的脆響。
青夏髮絲凌亂,看著眼前這一群跪在地上的男人,絲毫不為所動。她只是倔強的仰起脖子,目光冷冷的看著那座金光閃閃的中軍大帳,眼神間充滿了濃濃的悽楚和無以言表的仇恨。
“讓她進來吧!”低沉的嗓音從大帳裡傳了出來,所有的黑衣衛齊齊一愣,過了好久才在徐權的帶領下,緩緩地讓出了一條路來。
冷硬的風,席捲起滿地的狂沙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