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癱坐在地上,感覺著對方人馬正在小心的靠近,知道時間緊迫,緊緊地盯著青夏一身青色皮鎧,鮮血淋漓的樣子,眼淚終於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你,你要小心!”咬著嘴唇,沉聲說道。西林雨喬猛地轉過身去,向著遠處飛奔而去,剛走了兩步,又再轉過頭來,說道:“等著我,我一定帶人回來救你!”
看著西林雨喬漸行漸遠的身影,青夏眉頭緊鎖,自己現在只能盡最大的努力為她爭取時間,希望來得及向楚離的示警。
很多這樣的時候,青夏都來不及去思考自己的自身安危。就像當初出任務一樣,一切都是為了完成任務而服務的。
手上已經沒有了稱手的兵器,青夏拔出短小的匕首,橫在身前,半弓著腰,等待著對方試探著上前。
突然,一隻巨大的火球猛然從上空掉落。青夏心底瞬時間一寒,這一刻,她已經知道,逐一擊破不可能了。火球瞬間暴露了她的身形,先發制人,後發制與人,抱著殺一個算一個的心理,青夏瞬間騰空而起,身軀好似一隻靈巧的狸貓,又好似一隻展翅的大雁,狠握著著匕首,登時跳落在一名侍衛的身上,嗜血的匕首猛地插進一名士兵的脖頸上,鮮紅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遍撒了一頭一臉。青夏混不在意,轉身又是一道寒芒,紮在另一名士兵的心口處,手起刀落,兩條人命瞬間了賬。
“唰”!
寒風中,冰冷的刀子割斷人的氣管,劃破粗糙的肌膚,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和平常。對付敵人,青夏向來缺乏憐憫。冷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首,一身青色皮鎧的女子眉頭微微舒展。
反正也難逃一死,所幸殺個痛快。她的性命本就是上天恩賜,即便此刻死了,也不算賠本。只是希望西林雨喬能不負自己的厚望,不要被人阻攔。
無數森冷的箭鏃對準了青夏的身體,那些近身的侍衛小心的向後退去,再也不願靠近這個一身修羅鬼氣的女子身旁。
看對對面森冷的弓箭,青夏知道一旦對方首領下了命令,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逃出生天,冷眼看著對面黑壓壓的一眾人,青夏放下了手中的匕首,知道已經無路可逃。
然而,等了仵久,也不見對方下達射殺的命令,青夏眉頭緊緊皺起,緩緩的抬起眉梢。
就在這時,腳步聲突然在身後響起,青夏一愣,剛要回過頭去,對面的冷箭突然射出,可是全都不是射向青夏,而是射向她身後的方向,無數只利箭擦過青夏的身子,可是卻沒傷到她一絲半點。慘叫聲在身後響起,那些無情的箭雨霎時間好似射在了青夏的心上一樣,她周身寒冷,如墜冰淵,再也顧不得身後如狼似虎的兵士,踉蹌的就向前方奔去。
長時間的死寂,好似整個天際都在流血。
對方的隊伍突然響起一個低沉的嗓音,隨著一聲撤退,所有計程車兵霎時間就好似潮水一般的退了開去。
“你瘋了嗎?”青夏再也管不得別人,對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少女淒厲叫道:“不是讓你走的嗎?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
數不清有多少隻利箭將西林雨喬的身體緊緊的釘在地上,透過她的胸脯、小腹、手臂、大腿,好似一隻篩子。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從西林雨喬的嘴裡湧了出來,她的身體微微抽搐著,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卻吐不出一個字來,臉色蒼白若死,髮絲凌亂不堪,雪白的武士服早已一片血紅。
青夏用手捂住口鼻,站在她的面前,緊緊的握緊拳頭,手足無措,她蹲下身子想要扶起蒼白的少女,可是卻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傻子!你是傻子嗎?”眼角湘溼一片,青夏的心頭仿若被千鈞巨石狠狠壓著,她沉重的呼吸著,伸出手去,想觸控西林雨喬的臉頰,可是在她全身上下的箭雨上晃了一圈,手卻顫抖的不能自抑,語無倫次的喃喃道:“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回來?”
“恩……”一聲悶哼聲突然響起,青夏一驚,急忙向西林雨喬看去,只見她緩緩的舉起一隻沒被釘死的手,手上還抓著那杆銀色的長槍,緩緩的,費力的,向著青夏送了過來。
青夏霎時間呆在當場,所有的血液好似瞬間凝固,她愣愣地看著西林雨喬,終於,緩緩的伸出手去,接過那杆長槍,語帶哽咽地說道:“你回來,就是害怕我沒有武器,想送槍給我嗎?”
已經無力再去點頭了。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湧而出,西林雨喬緊緊地看著青夏,眼神越來越渙散無神。
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滂沱而下,大滴大滴的打在西林雨喬蒼白的臉頰上,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