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到時候於九泉之下,我們有何面目去面對列祖列宗啊!”
“夫人說的對!”一名白鬍老者突然揚聲說道:“陛下已死,我們必須舉起義旗,撥亂反正,不能讓宵小之輩佔領我大楚河山,奴役我大楚百姓!”
巨大的呼聲轟隆響起,跟在各大世家身後的世家子弟,還有幾名中立將軍麾下士兵齊齊呼喝,契朗目赤欲裂,大聲壓制,可是哪裡還有半點作用。逐蘭夫人淚流滿面,一幅憂國憂民痛心疾首的樣子,可是眼裡卻閃過一絲絲冷笑詭異的鋒芒,突然舉起手來,大聲叫道:“為今之計,只有請各位將軍制住北營禁軍,大家衝出還巢邑,回到各自封地,方能再做籌謀,挽救我大楚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眾人應諾,齊聲怒喝,群情激憤,逐蘭夫人站在黎院子弟的護衛之下,眼神銳利,衣衫華貴,頭頂的明珠閃爍著炫目的光彩。
眼看著局勢就要控制不住的時候,突然只聽一陣破空之聲登時響起,由中軍大帳的方向呼嘯而來。一道璀璨的白色銀芒向著這邊彈丸般飛至,直衝向逐蘭夫人的面門。所有人齊聲驚呼,逐蘭夫人面色大變,一把扯過身側一名黎院子弟擋在身前。
只聽噗的一聲悶響,白色銀芒登時穿透那名黎院子弟的喉結脖頸,由後腔透出,來勢不減的向著逐蘭夫人猛刺而來。
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逐蘭夫人,只見她身前的年輕人雙目圓瞪,脖頸上被穿了一個大大的血洞,銀紅色的鮮血自他的脖子上潺潺而出,流滿了銀白色的鹿皮軟甲,突然,那人腳下一個抽搐,膝蓋一彎,就猛地跪在地上,頭顱一偏,噗的一聲倒了下去。
“啊!”逐蘭夫人驚呼一聲,眾人循聲望去,只聽噼啪一聲脆響,逐蘭夫人頭上的明珠唰的一下全都掉落在滿是鮮血黃泥糅雜的地上,發出悶悶的聲響。而那把刀柄上還帶著鮮血的銀白色匕首正顫顫巍巍的插在她高聳的雲鬢之上!
“什麼人!”黎子城大喝一聲,揮舞著手上的戰刀,厲聲叫道:“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給我滾出來!”
燈火閃爍的主帳方向,一隊人馬緩緩的從暗影之中走了出來,當先的年輕將領一身青色皮鎧,背披暗紅色披風,頭上帶著森冷的寒鐵頭盔,手提一把誇張巨大的鬼頭大刀,皮鎧上全是腥氣沖天的暗紅色鮮血,幾乎染得鎧甲和身後的披風一個顏色。來人雖然身材嬌小,可是卻透著一股怎樣也無法掩飾的濃濃煞氣,像是地獄中逃竄而出的索命修羅。
“是你?”黎子城牙根癢癢,寒聲說道。
年輕的將領冷冷一笑,大步走上前來,一邊走還一邊伸出嫩白纖細的小指扣了扣耳朵,頗為不屑地說道:“我說怎麼隔了好遠就聽到一陣狗叫,原來是你在這啊。”
“妖女!”黎子城怒聲喝道,臉孔猙獰,欲噬人而起。
“老淫婦,你還沒死呢?”青夏淡笑著走上前來,冷笑著看著逐蘭夫人,緩緩說道。
逐蘭夫人聞言大怒,剛才差點死在她手上的後怕登時煙消雲散,面色森冷,恨聲說道:“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妖女,給我拿下!”
青夏冷笑一聲,身後的大批侍衛衝上前來,雷霆般將幾名圍攻青夏的男子撂倒。青夏恍若不見,徑直向前走去,兩名黎院武士揮刀砍來,青夏突然騰身而起,一腳踢在一名武士的下頷處,身軀在半空中橫過來,手上戰刀掄圓,登時橫在另一名武士的脖頸上。
咔嚓一聲脆響,被踢中下頷的男子下巴碎裂,連慘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眾人大驚失色,直勾勾地看著那個滿身鮮血、眉目冰冷的女子緩緩走近。青夏單手握著戰刀,壓在一名武士的肩膀上,一步一步地走到場地中央。黎院的武士嚇得雙腿顫抖,緩緩的向後退去,所到之處眾人連忙避讓。
“老淫婦,你賊喊抓賊、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啊!”
逐蘭夫人勃然大怒,但是被青夏嗜血的冰冷所震懾,一時竟不敢有絲毫異動,只是厲聲喝道:“你說什麼?”
青夏微微瞥了瞥嘴,淡淡說道:“黎院私下勾結南疆蠻人,在沙旱地設下陷阱,謀殺了七大世家的精銳親兵,欲圖殺害大皇奪取皇位,天幸大皇英明神武,化險為夷。事到如今,奸謀敗落,就欲圖挑起南楚戰火,以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到了現在,你還不肯承認嗎?”
這幾句話霎時間好似一顆驚雷一般在人群中炸開,各大家主齊齊轉頭看向逐蘭夫人,目光疑感,皺起眉頭。
“妖女!你血口噴人!”
風水輪流轉,剛才還是一幅大義凌然樣子的逐蘭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