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變得一片死灰。
“殿下!”門外的侍從兵衛齊聲驚呼,湧進門來。香唯身受重傷,瞬間就被眾人制住。
這毒蔓延的極快,這麼一會,楚離就已嘴唇青紫,軟靠在青夏身上。青夏一邊扶著楚離,一邊大聲叫道:“不要殺她,留活口!”
然而,還沒待她說完,香唯就垂下頭去,嘴角一抹黑紫鮮血,沒有半分生機。
“娘娘!”榮元突然指著青夏大叫一聲,青夏驚得猛低頭看去,只見一團黑氣迅速上升到楚離的臉孔,看起來詭異可怕。
到底是什麼毒,竟然這麼厲害!青夏眉頭緊鎖,一把抓起楚離的手,放在口邊對準傷口,用力的吸了下去!
“娘娘!”所有的下人霎時間齊聲驚呼。
[初臨南楚:第032章:打入冷宮]
青夏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深夜,侍女香雲守在旁邊,一見她醒來立即痛哭流涕的跑出去叫人。仍舊是太醫院的院判孫居正,古稀之年的老人在這個時候看起來有一絲疲憊,可是笑容卻顯得十分的和藹。
為青夏把過脈,張太醫點了點頭說道:“還好,毒性已經消退,餘毒也不足為懼,老夫開幾幅解毒良藥,娘娘按時服用,很快就會痊癒。”
青夏仍舊覺得嘴唇上一陣火辣,嘗試著問道:“楚離……”
“太子殿下不妨事,這種毒是南疆一種毒花所制,內含毒蟲七種,又稱花七,毒性在南疆百毒之中也不算最強,但是發作起來卻是最快的。只要毒性侵入大腦,神仙難救。殿下雖然手腕中刀,但是離腦較遠,又有娘娘為他吸毒,贏得了時間,老夫趕來時正好救治。倒是娘娘,口中沾毒,入腦甚強,只是不知為何,娘娘似乎對這毒性有一股抗拒作用,毒性隱忍不發,反倒在殿下之前醒了過來,實乃奇事。”
青夏暗暗深思,當時為楚離吸毒也是權宜之計,按理說自己口腔沒有潰瘍,不可能中毒。但是這南疆毒素向來詭異,只看那匕首連地上的青磚都能傳毒,更不用說自己的血肉之軀了。
自己當初在現代的時候,身體曾被打入過多種毒素,早就已經生出了抗體,可是為什麼這莊青夏的身體中也有抗體?難道她之前有什麼秘密不成?還是自己靈魂穿越來,將自己強悍的體制也一併帶來了?
“娘娘,”香雲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臉喜色的對青夏說道:“殿下醒了,要見你呢。”
青夏心下一暗,該來的總還是來了。
張太醫請過脈之後,就退了出去。巨大的臥房裡,只剩下青夏和楚離兩人,這次楚離中毒,對外秘而不宣,是以沒有造成怎樣的亂子。青夏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楚離,心中知道他早就已經醒來,不由得嘆了口氣,沉聲說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楚離的眼睛緩緩睜開,然後慢慢轉過頭來,緊盯著青夏的眼睛,裡面有青夏也看不懂的暗湧在風起雲湧的波動。
“你……”楚離的聲音低沉暗啞,嘴唇微微泛白,面部的線條好似大理石雕塑般,他斟酌的開口,終於還是沉聲問道:“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說什麼呢?青夏苦笑著牽起嘴角,說自己是借屍還魂,說自己根本就不是莊青夏,說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特種兵出身的超級特工,還是說自己就是放了齊安出宮報信的人?一切不過只是被當做推諉之詞罷了,他對自己的懷疑,難道只限於今日?從始到終,由頭至尾,所有的恩典與柔情,不過只是一場又一場的試探罷了。從她第一天醒來開始,他就已經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你既然開口問,我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青夏淡淡笑了一聲,轉眼深深的看向楚離,不無嘲諷的說道:“你相信我父親,相信莊氏一族對你的忠誠,可是你卻不相信莊青夏。整座蘭亭大殿全是你的探子,這座宮殿本身就是一座牢籠。以前的那些宮人,無一不是身懷武藝的高手,香橘每晚每兩個時辰就要進來小心窺探,床頭下是空的,有人用銅管全天的監聽著。你已經防範到這種地步,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楚離眼中精芒一閃,嘴唇漸漸抿成一條直線,他冷眼看向青夏,沉聲說道:“可是我想聽你說。”
“你想聽什麼?”青夏冷笑一聲,“想聽聽這個籠中鳥最後鳴叫的聲音嗎?”
“你也算籠中鳥?”楚離神色冰冷,坐起身來,冷然說道:“這一年,你的確偽裝的很好。終日的唯唯諾諾,反倒叫我小瞧了你。”
“所以你放任一年不管不問,想看看莊青夏的心還是不是向著齊安的?還縱容丹妃來蘭亭殿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