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就必須開海禁。難道你沒有發現,大陸的商業壟斷很嚴重,各種主要國 需物產集中的幾國之中,這樣,便得戰爭不能持久,統一更是無從談起了。 只有開了海禁,有海外的補給,還可以在國與國之間建立一殺新的交通線, 那麼,物品的供應就是大大加強,對於我們實在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楚離面色陰沉,說道:“我也早就發現,似乎暗中隱藏一股力量在潛移默 化的控制著當前的局勢。你還記得當初的那個大道墨者行會嗎?我很懷疑他 們。”
青夏一驚,說道:“你知道了?”
楚離淡淡笑道:“大年過去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青夏心中頓時一陣悽苦,轉移話題道:“不太可能是他們,他們心心念念 想要扶植一個能夠統一天下的君主,不會做阻礙你前進的事情,但是他們一 定知道是誰,我己經命人在調查,一有訊息,我一定通知你。”
“不是那麼簡單的。”楚離苦澀一笑,“當初秦王查探了幾年都沒有結果 ,這棵大樹,遠比我們想的要深許多。”
提到秦之炎,青夏面色登時一白,輕輕咬住下唇,靜靜不語。
楚離站起身來,說道:“我也該走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南楚了,你自 己多加小心。”
青夏也隨著他站起來,說道:“你也一樣,戰場上刀劍無眼,瞬息萬變, 燕回詭計狡詐,匈奴殘暴,就連秦之翔,也不能輕易相信,你要處理好這團 團的關係,好好保重。”
楚離溫和的笑著,點點頭,剛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說道:“青夏, 我想問你,若是滅了四川,我真的要向北泰下手,你會希望我贏嗎?”
青夏頓時一愣,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楚離苦澀一笑,強打精神說道:“是我強人所難了,北泰畢竟是他守護了 半生的地方。”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如果真的有必須分出生死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贏。”
剛一轉身,女子的聲音就從身後堅定的說道。楚離身軀一震,就停下了腳 步,面容鉅變,卻並沒有回過頭來。
青夏拿起披風,從後面走上前,踮起腳來為楚離披在身上,身臂繞到他的 身前,為他繫住帶子,溫柔的呼吸柔柔的噴在他的後頸,氣絲如蘭,聲音輕 柔的說道:“不為南楚,也不為大秦,只因我知道,你比秦之翔,更是一個 雄才偉略、開疆闢土、能夠開闢出一個盛世的明君。你自小在困境中長大, 擁有堅定的心智,也擁有體恤百姓的仁慈,只看你重視朝臣,不獨斷朝綱就 可知曉。大陸戰火繽紛了三百年,也是時候好好的歇一歇了。況且。。。。 。。”
女子聲音一滯,默想了會,才繼續說道:“況且他早己離開,北泰於我, 再無意義,而你,五年大漠相守的情意,我今生無法報答”
楚離的身體牢牢的站在原地,青夏站在他的背後,伸出手去,從後面握住 他的手,手掌嬌小但卻很堅定,沉聲說道:“楚離,我希望你贏,也願意助 你贏,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好好的回來見我,看我怎樣為你平定海疆 ,為你掃平倭寇,為你將那些東洋西洋人收於麾下,為你所用,將來做你北 徵大軍的虎狼之師。”
楚離手掌緊握,突然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好,那你要等著我,當日大 殿之上,你親口所說,要與我共進退,不言累,千萬不要忘了。”
青夏無聲的點了點頭,就見楚離的身影大步消失在宮殿之中,隱沒在夜色 之內,隱隱的,似乎還能看到那一晃一晃的吊子玉佩下的平安結上,有光影 瀰漫,在地上晃過一個一個小小的平安二字。
平安平安,一別今天,只求平安。
第二日,就是楚離回楚的日子,青夏一大早就和一眾留守的東齊老臣南楚 臣子齊齊聚攏的南城門處,恭送楚皇御駕。
楚離一身遠行衣裝,帶著大批親衛,浩浩蕩蕩十多萬人,接受了百官的朝 拜之後,就利落的啟程。青夏作為楚離的近臣,又是東南行省的總督,遠遠 的隨行了三十多里,一直送到日落西斜,才被楚離叫住。
夕陽映照之下,兩人一黑一白,騎在高高的戰馬之上,站在芳草萋萋的官 道上,相對無言,身後是十多萬南楚戰士,沉默的立在後頭,像是一堆不會 說話的石頭。
楚離看著天邊的夕陽,青夏傍在他的身邊,也不說話,直到禮官催促聲又 起,楚離才轉過頭來,雙目定定的看著青夏,只說了兩個字:“保重!”
青夏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