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條件下發展起來,草河堡一役讓很多後金貴族對烏真超哈戰力大加非議,皇太極卻更加明確要發展烏真超哈,這次終於沒有讓他失望,至少證明這種模式訓練出來的軍隊可以對抗明軍其他最強的軍陣,而連山關的杜度也說,火器兵在防守中更加實用,可以讓那些後金貴族閉嘴了。
這也說明烏真超哈一個冬季的集訓起到了作用,在皇太極看來,火槍的威力極為相近,經過那些登州降兵的測試,後金燧發槍雖然比登州的粗糙,但略微增加射藥後射程相距不遠,戰場上瞬息萬變,沒有那個軍隊能把距離控制到那麼好。所以雙方都會有傷亡,而不是如同原來甲兵那樣在遠距離上被動挨打。
這一戰之後黃天吉對烏真超哈寄予厚望,尤其是兩黃旗的全燧發槍部隊,這支部隊在五月還進行過步騎炮的合練,皇太極親自校閱過一次,參加過復州河渡口之戰的多爾袞看了後也認為與登州鎮相差不多。
在這次關鍵性的大戰之前,烏真超哈的表現加強皇太極的信心,後金依然有強大的騎兵和強力步兵,現在又有烏真超哈的配合,皇太極認為能剋制以步兵為主的登州鎮。
濟爾哈朗低聲道:“赫圖阿拉已五日沒有訊息,薩爾滸報告說發現一批明軍步軍,遼中北面平野已數次東江哨騎遊走,燒燬了一些糧田。另外連山關方向登州兵馬不詳,奴才擔憂的是,那陳新不往北來,我大軍被牽制於蓋州海州一線,消耗日重,我們的糧草撐不到明年開春。”
多爾袞出言道:“陳新的糧草需經登萊運送,同樣消耗甚重。”
薩哈廉冷冷道:“十四貝勒所說不妥,據孔有德等人所述,登州至旅順順風只要一兩日,之後沿西岸北上長生島娘娘宮,一路風浪不興,船隻損耗遠少於東江各島,之後沙船可以繼續北行,復州至蓋州之間,登州鎮所佔據的十一個軍堡驛站中,便有熊嶽驛、新安鋪、堝頭鋪三處有河通海,分別為熊嶽河、新安河以及沙河,沙船可以拉縴順河而上,直接在三處軍堡卸糧,尤其是堝頭鋪,此處已在蓋州南三十里,即便陳新大軍雲集於此,亦能方便供給。反觀我大金,遼陽雖可依託太子河河運之力,但牛莊以南三岔河上時有登州快船出沒,海上登州水營往來,船不能行於蓋州,最多經三岔河至海州可以拉縴而行,其他路程皆為陸路,牛拉人拖,其中損耗實在登州鎮之上,入冬之後只怕更甚。”
濟爾哈朗亦道:“登州鎮昨日開始猛攻連山關,恐怕是要搶在秋收之前威脅遼中,一旦連山關被破,若他們佔據山口,只以輕騎破襲遼中,瀋陽所餘的人馬無法應付,則遼中糧田不能收割,明年恐怕難以為繼。”
下面的高鴻中靜靜聽著,臉上滿是憂愁,一副為後金擔心的模樣。他所聽到的形勢,對後金極為不利,特別是連山關那一路,對後金的威脅最大,而在場幾人中,濟爾哈朗和薩哈廉都希望直接去蓋州和登州兵決戰,而多爾袞並不願意,他似乎被登州鎮連番痛打後已經失去了信心。
高鴻中雖然號稱皇太極的智囊,但他對戰略方面提不出什麼意見。高鴻中偷眼看看皇太極,發胖的圓臉上依然帶著堅定的神情,高鴻中又垂下頭繼續聽著。
只聽薩哈廉接著道:“大汗,奴才管著戶部,今年遼中旱澇交替,糧食歉收,加之春季播種時受登州鎮拖累,各地播種時間不一,有正常按七月底收的,亦有八月九月間收的,這次調兵除甲兵包衣外,還有各牛錄留守者亦要參與運糧,損耗遠大於平日。登州每年來這樣兩趟,明年我大金不打也輸了,既然登州鎮此次來了蓋州,我們就應拼力一搏,便如薩爾滸之戰時一般,只要擊潰最強的蓋州一路,則遼南明軍冰消瓦解,我大金方大有可為。”
皇太極聽了微微點頭,不過並未作出言語的表示,他最理想的決戰地點依然是海州至遼陽之間,但薩哈廉也說得對,以前登州鎮都是騷擾破襲,然後靠防線固守遼南,一點點的蠶食後金勢力範圍,已經把攻擊線推進了連山關和蓋州,皇太極拿這種方式確實沒有多少辦法,各旗在旅順捱了一擊之後,也沒人再願意攻擊那樣的防線。
濟爾哈朗沉聲道:“即便大軍把秋糧收盡能吃到開春,明年卻必定會餓死無數人,亦是元氣大傷,萬一屆時陳新調頭走了,躲回復州繼續擾襲,我大軍便空耗一冬。。。”
代善聽到此處也忍不住低聲嘆了一口氣,皇太極眉頭微微皺起,他也擔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和陳新之間比拼的是耐性,也是各自的整體實力,皇太極並不清楚陳新的後勤底細,不過看陳新有恃無恐的調動大軍跑來蓋州,根本不是缺糧的樣子。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