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德和聶洪最初準備將鍾老四降為小兵,以儆效尤,但朱國斌代徵剛等人聯合上書陳新,為鍾老四鳴冤,他們認為鍾老四應當出發,但他只是不敬同級軍法官和訓導官,正好軍律中沒有這一條,聶洪和黃思德引用的是不敬上官條款,而且處罰失當。
陳新拿到上書有沒有批示意見,直接讓王碼夫轉給了聶洪和黃思德,兩人頓時偃旗息鼓,降低了處理的力度。
聶洪是崇禎四年才接手軍法官,以前一直幹些打打殺殺的事情,處理問題稍顯粗暴,陳新希望他這次之後能更懂方法一些。
陳新慢慢走進院子,鍾老四仍在大吼,外面站崗的一個鎮撫兵士如同木頭一樣面朝外站著,對鍾老四毫不理會。鍾老四已經被關了七天,連在船上的時候他也是在底倉,跟著壓艙的糧袋待了兩天,鎮撫軍士就在艙門守著,准許他探頭換氣,卻不許他與人說話,這對鍾老四來說比受傷還難受。
“劉破軍,老子知道你關在旁邊,這個傻兵不說話。你倒是說句話,老子快憋死了。”
鍾老四把臉湊在窗戶上。對著側邊的房間吼著,那邊屋子卻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他不由怒火中燒,但想起劉破軍犯的事情比自己嚴重,心中又找到一些平衡,大聲嘲笑道:“劉破軍,好歹你是崇禎元年來的,每日跟在陳大人身邊,陳大人那是天才,句句說得都是學問。可你看你都學了些啥,登州晚上你不追。老子也不說你了,耿仲明守黃縣,那裡能守得住?隨便派兩個戰兵局翻山過去斷他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