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果然非同一般。小子佩服,一會若交戰,先生可到二層暫避,更安全一些。”
“多謝陳兄弟提醒。”宋聞賢笑咪咪的一拱手,又端起酒壺倒起酒來。
陳新回到甲板時,對面的船感覺到了福船的不懷好意,已經改變了方向,掉頭往東偏南的方向開去,看樣子想跑,但速度又不如福船,距離仍然在逐漸縮短。現在還是上午,他們若是想拖到晚上脫離,恐怕很難。
此時的風向又有變化,與兩船的航向比,已是逆風,但並非完全的逆風,是略微偏左的逆風,將帆面調整到與風向平行方向略略偏過一點,就仍然可以借到部分風力,福船又放下了右側的披水板,三塊平衡縱帆在此時優勢盡顯,倭船的前後兩塊軟帆則完全只有反作用,都已經放下,只剩了兩塊硬帆。
一個時辰後,福船已追到不足一里之內,雙方效能上的差距顯而易見,朱印船大概也明白了跑不掉,沒有繼續轉向。距離迅速又拉近到兩百步,福船比朱印船略高,陳新已經能清楚的看到對方船上的人和幾門火炮,還有晃動的長矛、撓鉤,陽光下的甲板上不時有刀光閃動,朱印船主桅上站著那人還在對著自己這邊大聲叫喊,不知在叫些什麼。
隨著距離的接近,福船上的水手手執武器發出聲聲怪叫,對面船上也同樣傳來大聲的叫罵聲,聽著嘈雜的聲音,陳新有點緊張,手心微微出汗,又暗暗觀察趙東家,見他神色冷靜,目光一直沒離開對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