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五公子一句話,阮雲絲就明白了。敢情這溫潤如玉的五公子也終於知道,徐金鵬不是看他不順眼,就是看得太順眼,所以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才這樣步步逼迫。竟連禽獸不如這種話都不小心溜出口了,可見素五公子心中是如何的痛恨氣憤了。
阮雲絲嘆了口氣,作為一個腐女,如果徐三公子和素五公子真的發生點什麼,她還是樂見其成的。壞就壞在那徐金鵬對自己沒信心,以為只能靠逼迫讓素流雲就範,這下好了,兩人成了死敵。如果沒有自己,素流雲說不定還真會為了全家性命低頭,可偏偏自己穿越了過來。讓她本著腐女精神,為了看兩個男人搞基。就對素家見死不救,她還沒有“高尚”到那個程度啊。
所以說,徐三公子你也只能自認倒黴吧。阮雲絲在心裡嘆著氣。對這一對的前景完全是不看好了。當下將天藍色的染方寫出來,眼看著天都黑了,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出城去,也只好在言掌櫃家將就一夜。
第二日起了一個大早後,大毛已經收拾整齊了,阮雲絲告訴老掌櫃,讓大毛今天跟著她回去取那份從不知名小草裡提煉出來的調色劑。有了那個,就可事半功倍。這樣好事言掌櫃自然沒口子答應,不到五更天就把大毛給轟起來,讓他洗漱乾淨,換了一套簇新的衣裳。只看得阮雲絲心中發笑,暗道怎麼這倒不像是派了跟我去取東西的?倒好像是要綁了送給河神的童男似的。
這裡就來到前院和言掌櫃告辭,言掌櫃笑道:“這次多虧了姑娘,五公子一大早就和老太太上寺廟進香去了,唉!素家這一次得脫大難,多虧了姑娘仗義援手。只是當日和姑娘結下這緣分,也是菩薩保佑。我們五公子從來不信鬼神的,這一次也說要給菩薩上柱香呢。”
阮雲絲驀然就想起當日自己初見言掌櫃和素流雲時,老頭兒曾經說過。算命先生說素流雲這輩子無妻無後,所以素老爺子不服之下,還給兒子起了一個長情的字,就是盼他莫要真應了算命先生的話。
阮雲絲並不是無神論者,小時候在農村,經常聽那些老人們說一些奇聞軼事。在這些事情裡,有一些算命先生,尤其是瞎了的算命先生,他們算命的精準度實在驚人。因此她此時不免產生了一絲疑慮,暗道莫非素流雲後來真的和徐金鵬在一起了?不然怎麼會有無妻無後的命運?以他這樣的條件,就是娶一位名門千金也是完全可能的啊。
不過這事兒只能在心裡疑惑,當下便奇怪道:五公子和老太太去寺廟裡上香?老太太不是在曲州老家嗎?怎麼會……”
言掌櫃不等她問完,便笑著道:“咱們流錦日後的生意重心也是在京城這邊了,所以今年過完年後老爺子就決定把家搬到京城來,曲州那邊只留下祠堂和祭祖的幾個親戚,其他一大家子如今都在京城呢。”
阮雲絲這才明白,只不關於素流雲的那個疑問卻是一直到上了馬車,還是在她腦海中盤旋著,想到徐金鵬上一次來到店裡卻差點兒被大掃帚趕出去的模樣,她不禁會心笑起來。以她做腐女的多年眼光來看,對方雖然是個渣攻,卻也應該可以成為一個深情無悔的渣攻,這樣的渣攻也就算是一個好小攻了。
正想著,卻不料說曹操曹操就到,阮雲絲只聽馬車外的鐘南“籲”了一聲,接著馬車停下來,還不等她問一句“什麼事”,便聽鍾南厲聲喝道:“徐三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金鵬?這傢伙竟然找上門來了?
阮雲絲連忙掀開車簾,就見道路兩旁都是田地,顯然已經出城了,而前面的寬闊道路上,徐金鵬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大馬金刀的在路中間一站,恰巧擋住了鍾南的馬車。
聽見鍾南的話,徐金鵬並沒有在意,他只是死死盯著從馬車裡鑽出來的阮雲絲,然後輕輕驅馬來到她身邊,冷冷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要提醒阮姑娘一聲,不該管的閒事你最好少管,素家能給你的東西,我徐家也可以給你,而且是翻著番給,哼!論實力,阮姑娘不會以為小小的素家竟能和我們徐家抗衡吧?”
阮雲絲看著這個渣攻,自從知道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素流雲之後,雖然從心裡還是不認同對方作法,但她的心裡已經沒有那麼恨他了,腐女這種生物是不能用常理來揣度的,阮雲絲也一樣。
因此她看著面前陰冷的徐金鵬,就露出了同情的目光,一攤手道:“徐三公子說得太晚了,天藍色布的染方,我已經給了流錦布莊。”
“什麼?你……你真的有那方子?”
徐金鵬大叫一聲,看著阮雲絲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個怪物。這一刻,他完全退去了渣攻光環,臉上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