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不吭聲。心裡卻暗下決心一定要把方哥哥這一手絕活給學來。忽聽蘇名溪又道:“我記得阮姑娘和我說過,你父母讓你讀書,可你卻不愛看那些聖人之言,反倒是很喜歡兵書是不是?”
方旭驚訝道:“阮姑姑還和小公爺說過我愛看兵書嗎?嘿嘿。其實……其實我哪裡懂什麼?就是看個熱鬧知道知道意思,我……我覺得兵書很有意思,戰場上瞬息萬變。要隨時根據情況做出調整,有時候勝負往往只是一個小小不起眼的念頭和舉動,這……真的很有意思。”
蘇名溪聽阮雲絲說過方旭對兵書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只是年紀幼小,又沒有這方面的師傅,所以見解還很淺,此時聽見他這樣說。不由得也來了興趣,一邊往回走一邊就問了方旭幾句兵書,果然,就好像阮雲絲說的,見解還不是很到位。卻有許多自己的看法,看得出來,這孩子是用心思考過。
蘇名溪原本只是閒來無事心念一動間生出的想法,此時卻如同發現了一塊璞玉般,心情也跟著興奮起來。待回到阮家,他將方旭和狗子小白留在院裡看魚,便進門對阮雲絲道:“阮姑娘,旭哥兒著實令我驚奇,這孩子若是在鄉村裡。日後像他父親一樣,無非打獵務農,實在可惜,可他又不願看四書五經,就算他父母期待他從科考出頭,叫我說也太難了。不如我帶他回去,將他送到國子監裡,讓他系統的學習一下兵法騎射,說不準將來這就是一員猛將呢。你覺得如何?他父母可會同意麼?”
阮雲絲心中本來苦惱,聽見蘇名溪的話,倒也高興起來,只是躊躇道:“國子監?那裡不就是教授學生們科舉之道四書五經的地方嗎?難道還分門別類?再說,那裡可都是官宦勳戚家的孩子吧?旭哥兒一個平民子弟,哪裡有資格去?”
蘇名溪笑道:“國子監分文武兩部,雖多是官宦勳戚子弟,但只要有人擔保引薦,也有平民孩子入讀。有我關照,想來旭哥兒也不至於受氣的。我實在是看旭哥兒是個好苗子,不忍心讓他埋沒在這山村裡,聽姑娘的意思,他那父母都是急功近利拔苗助長之輩,根本不知道孩子真正地才華在何處,如此就算他們花再多的錢,也只是耽誤了旭哥兒,將來一味逼著他科考,難免一次次名落孫山,到那時,本該意氣風發的一個孩子,說不定就要被那些失敗打擊的沉淪了。”
阮雲絲笑道:“既然蘇公子這樣說,這事兒您就拿主意吧,問問旭哥兒。方大叔那裡我覺得倒沒什麼,他們若知道旭哥兒靠上了您這棵大樹,還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兒呢。”
蘇名溪笑道:“如此甚好,我就叫過旭哥兒來問問,若是他同意了,讓他回去和父母說一聲,替他打點打點,我下次帶小白過來時,順便接上他就走。”話音未落,只見方旭已經衝進來,大叫道:“小公爺,我……我願意跟您去,我爹孃也一定高興,小公爺,您這就帶上我吧,我想學兵法騎射,我喜歡兵法騎射。”
蘇名溪笑道:“別這麼急,過些日子我自然來接你,今日回去和你爹孃說一聲,讓他們替你打點些衣裳,銀兩就不用了,也沒有幾個錢,我替你出了就是,國子監中的吃食也是不錯的,讓你爹孃不用擔心……”
不等說完,忽聽一旁的狗子也大叫道:“小公爺,我和旭哥哥是最好的,平日裡我們都一起玩一起學習,你若帶他去,就把我也帶過去,將來他做大將軍,我做軍師,我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蘇名溪訝然看著這個八歲的小男孩,卻聽阮雲絲笑道:“這小東西,慣會審時度勢的,狗子,你別鬧,若想和你旭哥哥在一起,你就在家好好用功,下次蘇公子來了,考較你的功課,你若合格了,就讓你也陪你旭哥哥去,如何?”
狗子挺著胸脯道:“小公爺現在就考我啊,千字文三字經我比旭哥哥還強呢,論語我也會背幾篇的。”
蘇名溪果然問了幾句,狗子竟答得頭頭是道,以一個八歲孩子來說,這便是難得了。他便轉頭問阮雲絲道:“這是獵戶村那個……那個……”
阮雲絲見他想不起來,便提醒道:“王嫂子的兒子,當日公子和我一起去送黃鼠狼,便是送到她那兒去,由她分給眾人的。”
蘇名溪輕拍額頭道:“是是是,我記起來了,說起來,我似乎還欠著人家一頓飯呢,難得他家這孩子伶俐,就讓他和旭哥兒一起吧,他們彼此也好有個照應,等到阿峰和小白大了,他們也要進國子監的。”
阮雲絲皺眉道:“這樣好嗎?雖然您身份地位超然,可越是如此,就越容易受人詬病,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若因為這個再讓你被言官攻擊……”
不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