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卸了釵環首飾,幫她梳著那一蓬順滑髮絲,卻是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聽到阮雲絲問話,他便抬頭看了一眼鏡中佳人,接著坐到旁邊,握了阮雲絲的手,輕聲道:“雲絲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今日你讓南哥兒去給我送的信,我已經知道了,也已經派了王護衛等幾個妥當人去查,只是,你怎麼想到這一點的?”
阮雲絲注目看著蘇名溪,似乎不知該怎麼說好。
夫妻兩個半晌無言。才聽蘇名溪緩緩開口道:“你讓南哥兒給我送信,我便想起了那一次去寶鼎寺的經過,還記得嗎?我和你說,那些和尚不似出家之人。你當時也說過,不願意去密室聽什麼求子經,因此上了香就算。再聯絡到你是因為那些自盡的年輕媳婦的事情讓我去查這件事……雲絲。我……我也不是笨的,只是……難道……那些僧人真可能這麼大膽嗎?”
阮雲絲嘆氣道:“我也只是推測。老實說,如果不是種種跡象加在一起,讓我早就一直有懷疑,卻因為缺少一個鑰匙而始終看不透那些謎團。我也不會在今天,因為芸孃的一句話而……而豁然貫通,只是,這件事情……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
蘇名溪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輕聲道:“可是因為瀧雲……那賤人……”
阮雲絲怎麼也沒想到蘇名溪一下子就戳中了事情中心,不由得訝異看著他,卻聽蘇名溪苦笑道:“你忘了?端午節那一夜。第二天我回來。我就和你說,我雖然宿在她房裡,卻沒有發生任何事。誰知後來她有了身孕,我還糊塗著,心想難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