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出言詢問。
而被夏承宣這麼一叫,不知怎的,放棄了眾人生死的蘇無畫腦海之中竟是突然又浮現了另一個疑問,承宣他,為什麼從始至終都不曾多看一眼寶寶?
如果如同冷三所說,承宣當初生產之後便陷入昏迷,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生男生女,也不知道寶寶是他親生,只誤以為夏新英是自己的親生孩子,這倒是還情有可原。可是聽承宣剛剛的意思,卻是他分明知道夏新英並不是自己的孩子。那麼對於寶寶他也看都不看一眼,這算是什麼?
想到這兒,蘇無畫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種新的疑惑,難道,寶寶其實真的不是自己跟夏承宣的孩子?只是這個想法才一升起,蘇無畫便立時將它給否了。因為別的不說,就單論寶寶的長相,分明是跟自己一個模子上扒下來的,要說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她蘇無畫頭一個不相信。只是既然是親生,那麼承宣為什麼會這樣?於是蘇無畫帶著一種不吐不快的衝動忽然對夏承宣問道:“為什麼不看一眼寶寶?”
蘇無畫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問的好似沒道理,但是夏承宣聽了卻悚的轉過身來,帶著一臉受傷的表情看著蘇無畫。彷彿對她竟講出這般荒唐的話感到不可置信,而後良久才顫聲道:“駙馬,難道不知道這是在宮裡麼?”說罷,轉身離去。
宮裡?蘇無畫初初並不明白夏承宣的意思,知道在夏承宣離開後,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四周,看到那些跪地默默哭泣的待死之人時才忽然明白夏承宣這‘宮裡’倆個字的意思。
是啊,這裡是宮裡!是最不缺陰謀的宮裡!是不知何時就灰飛煙滅的宮裡!所以承宣只能選擇漠視自己的骨肉,可是自己卻傷了他!
分心最痛
縱然智心冷如鐵,面對多少大風大浪也不曾後退,但蘇無畫終究是有情有義的血肉之身,是以,當事情涉及到她情感上的薄壁之時,便是她再怎樣偽裝,終究還是不免洩露了一絲情緒。
當然,她已然習慣心中翻騰的同時極力讓自己面上始終都都保持淡淡。但是,這或許瞞得過別人,但是卻極難瞞得過妖孽,尤其是已然產生疑心的妖孽。要知道,他的敏銳,非同一般,更尤其對著蘇無畫的時候~
“妻主~”
當二人辭別宮廷,回到自家的駙馬府之後,帶著一分疑惑,二分勇氣,卻實有七分不願相信的妖孽,終於猶猶豫豫的叫住了蘇無畫。可是儘管他已將將心底的疑問全擺在了面上,但不知怎的,後面的話卻是始終說不出口。
知蘇無畫者妖孽,但是懂妖孽者又何嘗不是隻唯有蘇無畫一人。他的心,他的情,他嚮往的人生,蘇無畫都瞭如指掌。可是蘇無畫又能怎麼辦呢?畢竟她也沒有料到,於陰錯陽差之下,當初的一夕之恩竟然已成了百年。於夏承宣,於自己,都已然不能再抹去。
“我便是五年前那個葬身火海的乞丐駙馬蘇無畫,夏承宣本是我的原配夫君。”
既然對夏承宣不能再袖手旁觀,那麼對於妖孽自然是不能再瞞,是以儘管明知道眼下並不是一個好時機,但是蘇無畫卻不得不將事情和盤托出。
面對這個結果,妖孽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蘇無畫是什麼樣人,夏承宣是什麼樣人,以他的智商,其實早該明白若不是這個結果,這兩人之間,是絕對不會有那樣的曖昧。之前是他掩耳盜鈴,寧願千猜萬猜,尋思其他種種結果,也不願意在自己的幸福之中再□一個人。只是如今,已然全被打破了!
“思安~”
看著妖孽痛苦,蘇無畫的心中卻是更痛。若說夏承宣用苦苦守候將自己烙進了蘇無畫的魂,那麼妖孽便是用火熱激情闖進了蘇無畫的魄。
魂魄相依,是以如今,蘇無畫竟是哪一個都離不了,痛了哪一個,更痛的都是她自己。
“容我~想想吧~”
儘管心都要碎了,但妖孽卻終是狠不下心來。縱然性烈如火又如何?愛到深處,面對心中的那個她,再剛烈的人兒,怕是也要化作繞指柔吧!
知道妖孽眼下最需要的是時間,是以,儘管心中焦灼的蘇無畫很想得到一些回應,但是她還是強忍了下來。若是時間能平復妖孽心中的痛苦,她蘇無畫便是被這等待焦灼而死,又有何妨呢?想到這兒,蘇無畫靜靜的起身離開。
這是兩人婚後第一次主動分房而睡。只是無論是帶著寶貝躺在主臥房的妖孽,還是在書房桌案前靜坐卻看不進一個字的蘇無畫,心中濃濃的,都是對對方的思戀。
不錯,思戀,儘管主臥與書房只隔了一道牆壁,但是無論是妖孽還是蘇無畫,卻都覺得眼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