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假,想要親自送妖孽回去。
因著都知道鎮北王另眼待她,除了訓練便是講課,並不會出任務,在於不在軍營沒什麼區別。所以上官也很好說話,一揮手便準了。於是蘇無畫樂顛顛的牽了匹馬出來,準備跟韓氏匯合之後便啟程。
當然,以蘇無畫的謹慎自然不會叫妖孽跟著自己騎馬,這馬不過是預備回來時候用的。有她在,妖孽必須乖乖的坐上馬車。
馬車就是送妖孽跟韓氏來的馬車。不過因為是趕集進城的車,所以除了妖孽二人之外,還有兩個熟識的鄰家男子,所以儘管車上還有點地方,但是男女大防在,蘇無畫也只得老實的騎在馬上跟著。
當然,這也算是早料到的了,所以蘇無畫倒是也沒什麼想法。但是妖孽本就不是個乖乖種,又有妻主在外面勾搭著,他哪裡還能在馬車上坐的住?自然是一會兒一撩簾子,牽掛的伸出頭去看自家妻主幾眼,待到被自家妻主勸告性的呵斥幾聲才又縮回頭去。
小兩口的這般舉動自然是看得同樣坐在馬車上的其他幾位跟大樂,不過因著都是男子,不好直接打趣蘇無畫,只在馬車裡捅估妖孽玩笑。常常嘰嘰咕咕之後,便爆發出一陣大笑。
知道馬車裡的人都是在笑自己兩口子,蘇無畫雖然無奈倒也不覺得怎地,倒是趕車接送的車老闆老王被那一陣陣笑聲刺激的直呲牙道:“我說小蘇,我看你還是快抱著你家夫郎先走吧!你這不是折磨人呢麼?俺這耳朵到家恐怕就被刺聾了!”
蘇無畫聞言一笑,知道這隊伍裡就自己跟老王兩個女人,她寂寞之下也難免要拿自己開玩笑,於是也假裝了歪歪調調道:“這可不行,俺那位身上現在可是不同常人。對了我說老王,你這車還得再慢點兒,不然抱俺家那位肚裡的小寶貝兒給顛迷糊了,俺可要找你算賬。”
老王一聽哈哈大笑,揚了揚鞭子道:“不是我吹,你去打聽打聽,看咱十里集還有誰比俺老王駕車還沉穩?不然那麼多車你夫郎咋不坐,偏偏尋上俺老王這輛?”
蘇無畫聽了也是哈哈大笑,打趣道:“咋尋的?就趕上你了唄!今兒趕車的也沒別人啊!”
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的在外面鬥嘴逗的不亦樂乎,早就坐不住的妖孽聽了心思不由又活了起來。於是他眼珠一轉,便連連叫著停車,而後爬在路邊上乾嘔。
其實也是每個懷孕的人反映都不一樣,所以蘇無畫雖然知道一般從兩個月開始會有孕吐,但是妖孽的嘔吐是真是假她卻分不出來,只是一味都當正常反應來對待,跟前跟後的緊張伺候著。
當然,雖然是裝的,但面上看著妖孽孕吐是沒辦法,蘇無畫跟著伺候也是正常事兒。不過這走兩步就停車的事兒卻是給著急回家的另外幾人帶來了煩惱。只是終究都是不錯的鄰居,誰也不好意思說。
最後看大家面上都有些差不多了,妖孽才假裝了不好意思,拽了蘇無畫的袖子道:“這樣子也不是辦法,不能總因為咱們耽誤了別人。我看不如叫他們先走吧,你騎馬帶著我,咱們慢慢走,總是沒問題的。”
蘇無畫一直忙著照顧妖孽,倒是沒注意到這些,經過妖孽一提醒,這才感覺到自家兩口子是拖累了別人,她也是個不願意麻煩別人的,所以想了想只有點頭道:“好吧,那我這就去說。”卻渾然不知道這就是妖孽自己搞的鬼。
沒有妖孽這個孕夫在車上,駕車的老王自然可以放得開,再加上剛才耽誤了不少時間,車上的人都著急回家,於是幾鞭子下去,馬車便跑的不見蹤影了。
看著馬車帶著一路煙塵而去,妖孽這才嘴角帶著得意,上了蘇無畫的馬。
雖是五月中,天氣不冷不熱的很不錯,但是蘇無畫還是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披在了妖孽身上。於是乎,藉著蘇無畫這股疼愛勁兒,妖孽便自後面懶懶的抱住了蘇無畫,閉上眼將下巴擱在了蘇無畫肩膀上。
平日裡在一起時雖說也甜蜜,但到底柴米油鹽醬醋茶,每日裡忙活生活上的事情多一些,小兩口很少有這般安靜的膩在一起的時候。所以不只是為著妖孽的身體,也是為了多感受一會兒這般溫馨,蘇無畫索性將馬韁繩放開,任憑著它自己散步般向前走。
主人磨蹭,馬兒自也不上心。於是一晃小半個時辰過去,這一條通暢大路竟是還沒走三分之一。雖然很享受這樣的時光,不過妖孽看了看天色,想了想卻還是道:“妻主,走快些吧!城門下鑰前還得趕回去,再耽誤怕是來回來不及。”
蘇無畫想了想也是,於是掐指算了算時間,將馬速提了一些,只是因為不想叫馬上坐著的人覺得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