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說這番話的時候,四貝勒胤禛並不在場。
晚膳時,胤禛忽然對福晉說;“我今兒個早晨已經向皇阿瑪請奏,休息一些時日,皇阿瑪也同意了。等我手頭的事情交接了之後,我們就到熱河去住段時間,散散心。你先吩咐下去,讓她們收拾準備一下。”
“是。妾身趕明兒一早就吩咐下去,讓她們動手準備。” 烏拉納喇氏大喜。
“你們先去看看,如果真的喜歡,我就讓人在那裡蓋座別苑,免得以後去,住起來麻煩。皇阿瑪可是很喜歡那裡啊。”
“皇上的眼光錯不了。” 烏拉納喇氏只是擔心胤禛的身子骨兒,聽說他肯放下公事出遊,好好休息一下,早就心花怒放了,對於去哪裡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這次爺去了,可要好好散散心,把公事放一邊兒。”
“皇阿瑪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恩准得很爽快。”
“那,佟佳氏以下犯上的事情,爺看該如何處置?” 烏拉納喇氏提及的時候,語氣中加了一絲小心。
胤禛端著茶碗,吹茶的動作頓了一下。
“佟佳氏是愛書之人,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若非爺失手在先,想必她也不會如此失控。”
“你的意思是……”
“妾身以為,停三個月的月錢,禁足半個月,爺以為如何?畢竟佟佳氏是受皇封的三品夫人,如果降回格格,定然會驚動皇上的。在這種小事情上,驚動當今聖上,似乎不太好。” 烏拉納喇氏不時察言觀色,說得更小心了。
“就照你的意思辦吧,不過記得警告那些嘴碎的人,最好把嘴都閉緊點。”
“知道了。”
“還有,佟佳氏的那柄玉如意,你先代為收著,我可不想她動不動就用來砸,砸出事情來。”
“好的。”
等第二天,福晉親自到馨晨苑宣佈了懲戒之後,所有人都有些發愣。難道說是他們把事情想得太過嚴重了?
烏拉納喇氏看了看周圍人的表情,拉起了跪在地上領罰的淑蘭,“你們都把貝勒爺看成什麼樣的人了?雖然佟佳氏說了貝勒爺,那只是口氣不好,但她講得有理,並非無理取鬧,所以貝勒爺並未多加怪罪,而且把那些話都記到腦子裡,聽到心裡去了。昨兒個晚,貝勒爺還跟我說他向皇上告假,帶我們去熱河,皇上已經恩准了。”說完轉頭看向淑蘭,“所以你也收拾一下,等貝勒爺把公務都交代了,我們就走人。”
“是。”佟淑蘭忙又站起來施禮。
“至於說剋扣三個月的月錢的懲罰是因為你扔了萬歲爺賞賜的玉如意,這要是真的把玉給砸了,或是傷到了貝勒爺,那事情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這錢吶,是懲戒你的衝動!貝勒爺也吩咐了,那柄玉如意就由我暫時保管,至於什麼時候還給你,就看爺的意思了。”
“淑蘭謹記。謝福晉美言之恩,請福晉代淑蘭謝貝勒爺不罪之恩。”心中大石落地,今晚可以睡安穩覺了。
“別急著道謝,還有一項懲戒沒有說呢,禁足半個月,不過在我看來,與其說這個懲戒,不如說是獎賞。除了早晚定省,你已經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了,現在是連這一項都可以省了。”
“福晉說哪裡的話,淑蘭惶恐。”佟淑蘭在心裡點頭,福晉還真瞭解她,這禁不禁足這條懲罰對於她來說,真的是不痛不癢的。
“好了。你啊,記著點,下次可千萬別那麼衝動了。有什麼話都得等爺氣消了之後好好說。知道沒!”
“福晉訓斥的是,淑蘭記下了。有一點,淑蘭斗膽了,因為淑蘭以前從來都沒有被禁過足,所以,想知道這禁足的範圍有多大?”如果說是禁到院落的範圍,真的就如福晉說的,成了獎賞,免除了早晚定省;如果說是禁到屋子,那也沒什麼,最多是半個月不出門曬太陽而已,本來麼,這太陽曬多了對面板不好,容易得面板癌,佟淑蘭除了大冷天外,對於這項活動還真的沒什麼興趣;如果說是禁到裡屋、臥室,那也成,淑蘭同學決定讓小翠把自己的書桌搬到臥室,然後,把那些書也把裡屋填滿,只要貝勒爺來她的屋子,不怕沒有落腳的地方就成。
“對你有差嗎?” 烏拉納喇氏好笑地問佟淑蘭。
“當然有啊。淑蘭想知道可不可以去書房?如果不可以的話,就要人把書房裡的東西搬到裡屋了。雖然不需要淑蘭動手,不過總還是有些麻煩的。”
“你呦,還真的是無書不歡,愛書成痴了。下次索性叫你書痴得了。”
“哪有福晉說的那麼嚴重。”對於‘痴’這個字,佟淑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