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問我可曾體察他一番苦心的?”
“那是因為,我當時以為他待你會與別人有些不同,是一心一意待你好,能給你幸福和快樂的!”沈鹿突然逼上一步,雙手握住她清削的肩膀,就將她推在牆上,只聽他咬牙說道,“可是這幾日,我終於看清他是如何冷漠到叫人心寒,真不明白你為何會喜歡這樣一個人?”
少年雖然面容稚嫩,可是高大的身材卻充滿威壓的感覺,叫越冰瑩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被推得緊緊貼在牆上,看著他越湊越近,突然有些害怕起來,連忙奮力想要推開他,一邊道:“這是我的事,我喜歡就好,跟你有什麼關係?”
可是少年的力氣大得驚人,她根本推不動他,反而給他越逼越近:“那你以為我自廢武功,沒日沒夜勤練這門功夫,又是為了什麼?我是為了給你幸福,為了叫你快樂,我不想看著你這樣日日以淚洗面,你究竟明不明白?”
說到最後,少年的聲音已幾乎變成低低的嘶吼,然後他驀然鬆開抵住她肩膀的手,一把捧起她的臉,就朝她強吻下來!
越冰瑩大驚失色,也不知怎麼就能快成那樣,一把按在他嘴上,然後另一隻手拼盡全力一掌推在他當胸!
沈鹿猝不及防,竟被她結結實實一掌印在當胸,身子踉蹌著退了兩步坐倒地上,隨即唇邊就沁出一抹淡淡的血跡來!
“對、對不起!”越冰瑩早已滿臉淚水,扭頭就跑!
她躲開人多的地方,跑進後山,在密密的竹林間獨自奔跑,只覺得心亂如麻。
這是怎麼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謝輕塵已經昏睡一日一夜,至今不見下毒之人露面。
偏在她如此心力交瘁的時候,這個沈鹿卻又跑出來搗亂!今晚鬧成這樣,明日見了面豈不尷尬?!以後還怎麼找他驅除陰寒?
她突然站住腳,一陣刻骨的悲傷湧上心頭:還驅什麼陰寒?誰知道他還能活多久?對方直到現在都不露面,還會有下次、下下次麼?他若是就此睡去不醒,我又何必獨活下去?!
於是就又想起許久之前,還是在塞外草原的時候,他曾逼著自己許下好好活下去的誓言!
謝輕塵,你若就此撒手塵寰,卻偏要我獨自一人苦苦活下去,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些麼?
她靠在一竿修竹上,突然覺得全身脫力,連流淚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此時,耳邊突然傳來“嗖”地一聲!
越冰瑩本能地一躲,就見身旁另一竿竹子上,多了一支短短的羽箭,末端釘著一張素箋!
她微微一怔,隨即一陣狂喜,不管對方要什麼,畢竟他都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啊!
越冰瑩晃亮火褶,看清了素箋上的字跡:“今夜丑時,將‘天行秘笈’送到後山陡崖處,立即離開!不得說與第二人知曉,不得在附近逗留窺探,一個時辰後在原地取解藥,否則,謝輕塵必死無疑!”
“原來是為了‘天行秘笈’!”越冰瑩吁了口氣:謝輕塵果然有先見之明,竟是早有準備!
那塊手帕,雲中志他們回來之後便還給了她,此即就在身上帶著。
越冰瑩既有些忐忑又有些興奮,緩步走回靈堂,正待進去,就聽到有人在裡面說話。
那清亮的女聲雖然竭力壓著,可乾脆利落,一聽就是蕭千羽:“呸呸呸!又來!”
“唉!要怎樣你才肯信我?”那沉穩的男聲,可不是雲中志麼?
越冰瑩偷偷笑了:原來這個晚上,還是會有些叫人高興的事的!
這兩個鬧了那麼久,是瞎子也看出來了,想不到竟在今夜終於找到機會消除誤解。
“不知雲大俠要小女子信你什麼?!”只聽蕭千羽冷笑道,“信大俠胸懷天下扶危濟困?那個早已是天下皆知,小女子仰慕得緊呢!”
“千羽,你又來挖苦我!”雲中志沮喪地道。
“哪有?人家明明是五體投地頌揚你啊!”
“唉!”雲中志只是一疊聲地嘆氣,“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今後我一定好好待你,加倍補償,可好?”
“少來!”蕭千羽冷哼道。
“好了,千羽,再說下去,越姑娘要笑死你我了!”
哎呀!越冰瑩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兒:丟人死了,平生頭一回偷聽別人說話,居然還被人家逮個正著!
蕭千羽終於也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來:“死丫頭,你偷聽夠了沒?還不進來?”
越冰瑩只好紅著臉低著頭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