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子,發現不了什麼了,這山並不大,有個土名,叫“三娃子山”。
那座木造小屋裡,現在,仇忍正躺在一張簡陋破爛的矮榻上閉目養神,他的臉色蒼白泛黃,眼圈烏青凹陷,連雙頰全消了下去,頭髮散披著,身上的那襲白袍也早碎裂不堪,沾在上面的血跡,業已變成紫褐的了……
小屋裡的陳設蕭條得可憐,就只這張矮榻,一方以木板草草拼接起來的木桌,再加上鋪在地下的一堆乾草——那是屈無忌晚上睡的。
今天,已是“澹泊小築”遭到橫禍的第三天了。
屋裡很靜,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外面風拂樹梢,響起輕微的簌聲,偶而也有幾聲不知名的鳥啼,但越是這樣,卻越發加深了這股子寂寞又索落的淒涼氣氛,像是連空氣也變的冷冽冽的了。
矮榻上,仇忍依然閉目如定,絲毫不動,若非他的胸口尚在微微起伏聳動,簡直就不知道他是個活人如是死的了……
當然,他的心緒是悲涼的,是愁苦的,也是憤怒與仇恨的,但這些加上一股空虛的迷茫,卻全都隱藏在他的魂魄深處,他表面是一片淡漠,一片平靜、一片不見端倪的僵木,他閉著眼,卻有無盡的思潮在腦海洶湧,他想得很多.太多了,有以往的,如今的,以及將來的,可是,他僅只獨個兒把這些思維順序連貫起來,他不肯流露於容顏上,他十分相信,他所設想的,必可照他的心意連貫起來的,或者會很艱難,但卻一定的……
一陣衣袂飄風的聲音迅速移近,還摻雜著某一種喘息聲,掙扎聲,但不管是什麼,這象徵人們在移動的聲響卻已到門前了。
半睜開眼,仇忍沒有吭氣,他只是沉默的注視著那扇陳舊斑駁的木門,嘴巴緊抿著。
“砰”的一下,木門被推開了,嗯,屈無忌氣吁吁捲了進來,他用背部將門頂上,原來,他手裡還另外抱著一個人!
大大的吐了口氣,屈無忌雙手一鬆,“撲通”一聲,他緊抱著的那人便重重掉了個四腳朝天,冷冷一哼,屈無忌又將肘彎上掛著的一隻檀木小箱擲到那人身上,狠巴巴的道:“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裡不要亂動,你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