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有什麼地方不敢去!”
寧菱被我一氣,鼓起腮子就朝城衛所闖進去,她身後的男孩當然也一併跟隨。我暗暗偷笑,跟在他們一夥人身後,這裡的侍衛見到寧菱就像老鼠見貓般,無不立即退開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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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寧菱是基魯爾的千金,就是她身後一班小貴族們,也不是這裡的侍衛敢開罪的。相信寧菱並非要進入大牢,她大概只是替基魯爾幹一點小公務而已,我眼看八方,瞥見在長廊盡頭有一道大閘。
“喂喂,小妹,那裡就是大牢了,不知收了什麼草莽狂人呢,好刺激啊!”
寧菱面色微變,基魯爾肯定不會讓她進這種鬼地方,可是被我小看之下,她總不能說她不能進去。她身後一名少年道:“寧菱小姐,別聽這混球胡吹,若你有什麼閃失,我們怎向大將軍交代?”
我心中暗叫多謝,這件白痴仔的說話果然激起了寧菱的傲氣,她冷哼一聲說:“混帳,我寧菱是堂堂“紅鬍子”基魯爾將軍之女,進一個小小牢獄會有什麼閃失?侍衛,立即給我開門,我要進去看看!”
侍衛們面色立時變青,他們個個呆若木雞不敢開門,可是在寧菱和貴族們的壓力下,他們最後也乖乖開閘。這個大牢之內非常昏暗,在鐵欄內倒著一個個半死不活的囚犯,寧靜的環境中隱隱傳來痛苦的吟呻,空氣裡殘留著一份屍臭,這裡的死亡氣息並不比義莊古墓為輕。
寧菱的一條腿踩進去,她的面容已變得非常難看,她身後的貴族少年們竟有五個不敢進去。寧菱硬著頭皮舉步前行,可是我已一個箭步跑向大牢最後排的監房。不用辛苦地去找,因為是城衛們冤枉小桃子的,她一定被收押在後排的監房之內,此乃人之常情。
“喂,亞梵堤,你去那裡?”
寧菱大聲叫了我名字,城衛們終終大吃一驚,一個寧菱已叫他們招架不住,現在還要加一個帝國使臣。
在尾二的監房內,我發現一名身型矮小,渾身血汙傷痕,衣衫破爛不堪的女孩。怒火急升,我毫不猶豫拔出馬基劈在鎖上。馬基鋒利無匹,精鋼所制的大鎖亦應聲斷開,當我扶起小桃子瘦弱的身軀時,才驚覺她已經奄奄一息,回天乏術。
侍衛們跟了進來,卻被我的殺氣壓退,寧菱也因我的殺氣而僵住,顫聲道:“亞梵堤……到底什麼回事……你……”
我左手輕按小桃子的胸口,把所有力量灌注進靈犀手套之內,靈犀手套散發出微微金光。
“這女孩叫小桃子,她是住在城外的鄉農,因為父親姊姊染了瘟疫,被逼進皇城出賣身體籌醫藥費。我見她滿可憐,所以給她一點錢,沒想到城衛所的人渣們居然誣衊她掠劫官車錢財。才不過十歲的女孩,怎麼可以掠劫一支車隊!”
侍衛們個個驚訝,不曉得我為何會如此清楚,寧菱她跑進來鐵欄內,看著可憐兮兮的小桃子無法言語。她出身高門大閥,怎可能想象到十歲的女孩會遭此不幸。
靈犀手套的力量太薄弱,只能讓小桃子多喘幾口氣,她在我懷內悶哼一聲,小嘴忽然咯血,觸目驚心。小桃子勉強睜開雙眼望見我,一臉血汙的面孔竟然天真地笑著道:“大哥哥……小桃子……沒有……說出來……”
強烈的憤怒燃燒到極點,一滴眼淚從我眼中跑出來。
我曾吩咐小桃子,不能告訴任何人關於我的事情,她被那班狗種冤枉下仍然信守承諾,沒說出關於我的任何事情,也因而遭到更多的毒打冤屈。過份的激動下,我的頭腦反變冷靜,寧菱呆然望著我陰冷的面龐,連一句說話也吐不出來。
我抱起小桃子想要離開監房,一名侍衛居然敢來阻止,我發狠一腳伸開他,怒叫道:“我是帝國使臣亞梵堤·拉德爾,人是我帶走的,我自會向佐治國皇交代,你們有事就去問國皇陛下!”
“她怎樣了?”
寧菱關切地問。
我輕輕搖頭,嘆氣一聲。
我坐在她家的快車之中,策馬急趕回外交公館,要救小桃子只有百合的“女神之吻”才能辦到,其它的恐怕也不行。我今次真的好後悔,如果我沒給小桃子錢財,她就不會遭上厄幸。所謂錢財不能露眼,小桃子又是入世不深的孩子,我早該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才對……
媽的!我何時變得這麼大意。
“寧菱,我吩咐你做的事如何?”
“放心吧,我已發了飛鴿跟爸爸借幾位僧侶,同時也通知了多度爺爺。”
寧菱望我的眼光似乎有所改變,沒有了以前的厭惡。
百合大戰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