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嚇得跑出好遠,看著他如小孩般的可愛,嫩不住笑了出來,抬頭,看到瀑布上映襯的面容,她伸手fu著,這個是她嗎?
眼睛泛著淚光!
爹爹,孃親,香茹……我活過來了,你們看到嗎,我真的活過來了,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很快,我就會將害死你們的人繩之於法,很快……
轉眼,寒冬過去,如今是三月,天氣格外晴朗,嫩柳新芽,春暖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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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坐在窗前喃喃地背誦著一本醫書,晦se難懂的字句讓她常常停頓下來,已經坐了整整一個時辰了,可是面前的醫書才翻過一頁。
她越來越感覺焦躁,將醫書掀得嘩嘩作響。
身旁不遠處的慕無心正在慢條斯理地碾磨著藥材,空氣裡飄散著草藥苦se的清香。他面帶微笑做著自己的事情,對凌夕明顯想要引起他注意的舉動置之不理。
終於有人嫩不住了。
凌夕跳下椅子,隨手將醫書往案几上一扔,跑到慕無心面前道:“師傅,你瞧窗外桃花開的多好。”
慕無心彷彿沒聽見一般,扯著凌夕的衣裳將她拉到一旁道:“站開些,別擋著光。”
說完眯著眼仔細瞧了瞧碾出的藥水色澤,略微點了點頭,起身從一旁木架上取過一個瓷瓶,小心地將藥水灌入瓶中。
“師傅!”凌夕大聲叫著,稚嫩的聲音出人意料的響亮,大有音不驚人死不休的氣勢。
慕無心伸出小指掏了掏被聲音震的發癢的耳朵道:“小聲些,我聽得見。說吧,你又想做什麼了?”
眼裡仍是專注著面前的事情,瞧也不瞧凌夕一眼。
“我……那個,我要上茅房。”凌夕弱弱的說了一句,聲音果然小了很多,簡直細若蚊吟。
“嗯。一個早上你上了四回茅房了。”慕無心漫不經心地抓起凌夕的手腕。
“幹嘛!”凌夕忙不跌地縮回手來,彷彿被mi蜂蜇到了一般。
這個男人太可惡了,上一回也是這樣抓起她的手腕,看似沒有什麼大不了,其實暗中給她下了毒,更可惡的是下完毒還一臉的若無其事,讓她自己去翻醫書找藥材解毒,害她的手整整腫痛了五天,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你緊張什麼?給你把脈,看看你是不是有毛病。”慕無心手勢極為純熟,也沒見他怎麼動彈,已然抓回了凌夕的手,一根手指搭在她的脈絡上。
“你才有毛病!”凌夕氣得臉鼓鼓的,活像吞了一枚雞蛋在嘴裡。
“大棗一枚去核,加輕粉半錢入棗中,煨熟服,棗湯送下。”慕無心說完丟回凌夕的手。
“什麼嘛!”凌夕一頭霧水道。
“治你的鬱結不通之症。”慕無心一本正經道。
“什麼不通之症!我好好的,哪裡有什麼毛病呀。”凌夕仍舊迷糊中。
慕無心抬頭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一早上去四回茅房,每回半個時辰,難道不是不通之症?”
凌夕頓時尷尬起來,臉上表露得很明顯的心虛,臉漲得通紅低聲辯解道:“才不是,才不是……”
慕無心站起身來,拂了拂身上的青布長衫道:“你給我好好的把那本醫書讀完,不要給我想什麼歪主意,別忘了當初你答應我的。”
說完頭也不回走出屋去!
凌夕在他身後恨恨地又是指手畫腳又是扮鬼臉,沒人理她,自己也覺得無趣,長嘆一聲,滿心不情願地挪到窗前拿起醫書。眼睛壓根沒往書上瞧,只是一手託著腮在那裡唉聲嘆氣道:“難道被師傅發現了?”
一邊說著,一邊呆呆地望著窗外出神。
她每天都偷偷的去研究出去的路線,這裡好像就是迷宮,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難道真的要在這裡待上一年嗎?
急切想要報仇的心,一天天的被磨掉。
更讓她費解的就是,慕無心在這半年來,對她尤為
冷漠與嚴肅,事事都嚴格要求,不給她有一點的馬虎。
她有的時候在想,師傅到底怎麼了?
不懂,也不解!
深深的嘆一口氣,拿起醫術,繼續看,既然找不到出去的路,那就乖乖的再待上半年,時間很快就過的。
凌夕這麼一想,浮躁的心又平靜下來。
每天繼續研究醫術,練武功等等……
凌夕的心越來越平淡,不再像一年前那樣浮躁,那樣沉不住氣,這都是慕無心的功勞,yu速則不達,這是她悟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