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走到市人民醫院門口的時候,幾個公安人員突然出現了他的面前。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遺憾的是,他不能再看一眼無塵了。
他跟著公安人員上了警車。
他在公安局裡如實地回答了提問。但他還是被關了起來。
他反覆地強調,自己沒有任何動機要殺害無法執事。他甚至承認了與無法當晚的雲雨之事。
黃大衛臨時被關押在看守所裡。他是重要嫌疑人。
陶敏匆匆忙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陶敏是以特殊身份見到黃大衛的。
“她怎麼樣了?”
“匕首刺穿心肺,到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大衛的眼裡沒有淚水,但他的心很痛。她還答應給他生孩子呢。
“你自己有什麼線索嗎?這是為你洗清罪名的最好的辦法了。”
大衛搖了搖頭。
“我只憑感覺是一個男人,他戴著一副墨鏡,個子挺高的。太遠,我看不太清他的臉。但若見了那人,我一定能認出他來的。”
陶敏無奈地直了直身子。
“你有仇人嗎?”
“不知道。”大衛腦子裡一片混亂。他搞不懂誰會陷害他,“而且在臨江除了方健、任素素、慕容春雪,再也沒有人知道我要來海南的事情。”
“你來海南幹什麼?就是為了跟這個尼姑幽會嗎?”陶敏氣得把臉扭到了一邊。心想,你要是不這麼風流會有這麼大的麻煩?
“我是來……”大衛忽然想起了託他來送錢的柴梅來。
看到大衛臉上的變化,陶敏感覺到大衛似乎有了什麼新的線索。
“快說。”
大衛搖了搖頭,不太相信,柴梅不可能會害他。
“不可能是她。”
“是誰嘛,快說。都什麼時候了。”陶敏心急如焚。
“我來海南主要是柴梅讓我來給山上送一筆錢。當初我並不知道智空懷孕的事情。她當時也沒說為啥,只說讓我帶一筆錢過來。來了之後我才知道智空因我而懷孕,而且柴梅是早就知道了的。”
“她怎麼會知道智空懷孕了的?智空是誰,就是死了的這個尼姑嗎?”
“不是,是另外一個。”
“會不會是你說的那個懷孕了的智空?”陶敏突然眼前一亮。
“瞎說什麼?她都要臨盆了。而且,是她讓我去見見那些尼姑們的。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們都玩得不錯。挺投機的。我絕對不是殺人犯!”
“我也相信你,可這又有什麼作用?關鍵是你自己無法擺脫干係呀。”
“我真想不出來是誰在背後捅了我這一刀子!”
“我能幫你做什麼?”陶敏緊緊地握著大衛的手。
“你得想法先把我弄出去。只有我,才能找到那個殺害無塵的兇手。”
“這是法律,不是兒戲,你以為公安局是我家開的呀?”
“你總應該有辦法的。”
“是誰發現了她被殺的呢?”
“是我。她希望我能再回去一趟。可當我一連串了七個門子之後,再回去的時候,她的門就是開著的了。”
“也就是說,案發時間應該是在你去了別的尼姑的房間裡的時候了?”
“絕對是!”
“那麼那些尼姑們應該能夠證明你沒有作案時間的呀。”
“關鍵是現在還無法確定作案時間嘛。”
陶敏又無奈地安靜了下來。
“現場就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現場又不是我去勘察的,我可是嫌犯。”
“我還以為你是警察呢。”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跟我開這玩笑!”大衛無奈地兩手扣在了一起。
“就這樣吧。”
陶敏離開了看守所,她找到了當時參加現場勘察的幾個刑警想詳細地瞭解一下情況。她要過了記錄仔細看了一遍,真的讓她很失望。
“我們能再去看一看現場嗎?”
徵得領導同意後,陶敏以一個協作刑警的身份進入了現場。封條被刑警重新開啟。屋子裡依然瀰漫著一股血腥味道。當時那個無塵流了好多血。
陶敏為了給大衛洗清,她不顧裡面的味道,認真地察看著每一個細節,哪怕是蛛絲馬跡也不放過。
她突然看到了窗臺上的一個馬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