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海南正準備去庵裡看望那幾個老朋友的時候,突然響起了電話。一看,是方健的。
“你到哪兒了?”
“我呀,已經腳踏在海南的土地上了,我正往山上走呢。怎麼,在家裡後悔了?想來的話,我等著你。”
“我不去……一個人在外面,要小心呀!”方健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所有的擔心,只能用這樣淡淡的一句話來表達了。
“呵呵,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方健,你真好,謝謝你!”大衛還是很感激。在與他交往過的女孩中,他除了那兩次遇險時感受到她們的關心外,在平時好像這種關愛幾乎不多見。方健的一句話如三月春風,直暖他的心房,讓他心裡熱乎乎的。
黃大衛扣上手機甜蜜地在手機上親吻了一下,繼續往山上走去。
漸漸的,他又聽到了那梆梆的木魚聲。不知哪個尼姑又在做課了。是已了,還是智空,還是主持?也許是那個花仙子吧。也許是她們在一起誦經,訴說著心中的悲苦?
黃大衛站在山門之外往山下環視了一下,翠綠的樹木,起伏的山巒,還有那掩映在蒼翠之中的飛簷都透露著一種空靈的感覺。不過他相信,這只不過是一時的感受而已,在這樣的環境裡住久了,人的心裡也會長出草來的,那些尼姑們不就是這樣嗎?
就在他剛要轉身的時候,他發現有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也朝山上走。
他想,他不可能也像自己一樣是為女人而來的吧。
清脆而有些哀怨的木魚聲將大衛帶到了已了的禪房。
當大衛的腳步停在了門外的時候,那木魚聲也停了下來,彷彿裡面的人早就知道了來人是誰,或許她能未卜先知?還是她聞出了他身上的味道?
“是黃先生嗎?”
大衛真的嚇了一跳。儘管他是那麼希望她能聽出他的聲音來,能叫出他的名字來,可當已了沒有看到他而喊出他來的時候,他還是不禁打了個冷戰。
“你怎麼知道是我?”大衛既驚喜又有一點兒恐懼,這種恐懼比起在沙漠裡面遇到了屍煞還要強烈。
“夜裡我就夢見你了,而且你剛進山門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你的味道!”
“你可別嚇我!”說話間,大衛已經來到了她的禪座之前,她依然是過年那一套衣服,也許已經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