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他以為自己是得了心疾,沒想到巫啟同卻說,是中了毒,還是最為可怕的蠱毒!
“對,蠱毒!而且據我看來,你中毒的年月,和你的年紀差不多,有可能是你在孃胎裡就被人下了蠱毒,也有可能是嬰兒時期,反正這種蠱毒,不會讓你活過二十歲。”
苑榮疑惑地說道:“可是我已近二十八歲了!”
巫啟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話還沒有說完,你且聽著,本來你早有可能不在人世,之所以拖到現在,是有高人幫你壓制了毒性,延長了你的壽命,不過最多隻能延長十年,蠱毒並未解除,十年期滿,回天乏術!”
苑榮的頭腦亂糟糟的,他想不到是什麼人給他下了蠱毒,莫非是養父毒王散仙人?不可能若是他要苑榮死,又何必大費周章,何況自小他對苑榮就特別地好,不是親生,勝似親生,他死的前一天,還在帶著苑榮滿山地捉野兔,那種親情若是裝出來的,能夠一裝就是七年嗎?他覺得有可能毒王是那個幫他壓制住毒性的人。
“先生,看來你知之頗多,依你看這是什麼蠱毒,可有破解之法?”苑榮問道。
巫啟同嘆了口氣:“巫與蠱原本是一家,只是蠱常被用來害人,巫則用來醫人,久而久之就分成了兩派,各修其行,到了如今,已然自成一體,基本上沒有太多相似之處。我因治病救人時也曾碰到過中蠱毒的人,於是對這方面頗下了些功夫。據我看來,你中的極有可能是蠱術中最可怕的噬心蠱,這種蠱是以下蠱人的鮮血餵養十餘種毒蟲,毒蟲養成後,再將它們研成粉末,和下蠱之人血液融合,製成蠱毒,下在人的飲食之中,中蠱之人無知無覺,等蠱毒隨著血液慢慢彙集在心口處,就會因心疼而死,而外人永遠不會知道他中了蠱毒!這個蠱毒,第一次食之是毒,第二次食之則是解藥,除非找到這十餘種毒蟲與下蠱之人,否則此毒無解?苑公子,說句冒昧的話你不要介意,現在蠱毒已經發作,你的日子不多了,有什麼後事,儘快準備吧!”
“謝謝你,巫先生,這件事情你幫我保密,尤其不要告訴我的妻子。”苑榮告訴巫啟同。
“為什麼?苑夫人巫術高明,告訴她,說不定……說不定以她之能,想得出辦法救你。”巫啟同不禁為苑榮難過,他還年輕,又有這樣一個如花美眷,上天卻要在此時奪去他的生命!
“先生說話自相矛盾了,前一刻你不是還在笑我的異想天開麼?巫術並非無所不能,我又何必讓她難受,我只想在走之前,好好陪陪她,上天對我已算仁慈,讓我在有生之年娶她為妻……”
他忽然說不下去了,有生之年!他娶她才幾個月,就要讓她成為寡婦,若是早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他你願一直做她的哥哥。
他閉了閉眼,心中的憤恨前所未有地爆發出來,是誰那麼狠毒對他下了噬心蠱,若給他查出來,一定將那人碎屍萬段!只是,他還有時間嗎?
77、意外相會
玄衣的樣子越來越超凡脫俗,當她站在人群裡時,總是吸引住所有的眼球,那些瀕危、被宣告無法治癒的病人和傷者,經她之手,竟奇蹟般地活了下來,很快康復,在人們的眼中,她就是九天玄女下凡,是那救苦救難的仙姑,她的名聲,也越傳越遠。
景流觴在士兵口中聽到“苑娘子”這個稱呼時,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玄衣與苑榮逃離了景府,他與淳王派兵四處尋找,幾乎翻遍了整個紀國,蹤跡全無,那兩人像是憑空消失了。有幾日他突覺心痛,母親慌了,口口聲聲說定是那妖女給他下了蠱,他想到了玄衣臨走前說的話,她確實給他下了蠱,心蠱,那是不是意味著兩人心繫一線,千里相連?這沒來由的心痛,是因為她嗎?再過了些時日,當心痛的感覺不在,他卻沒來由地感到失落,他想自己是依戀上了那種心痛的感覺,似乎心不痛,胸腔中就空了一塊,寂寞難安!
淳王遠在京都,竟然也聽說了苑娘子的名頭,下令讓他設法將此人收為己用。他換了一身行頭,將軍中事務交由他人打理,尋到了隱藏深山的這個小山村。村中各色各樣的人都有,還有一些事戰中的受傷的散兵,從軍服上看,有景流觴的手下,也有太子柯的手下,在戰場上他們是敵人,拼得你死我活,在這裡他們卻和平共處,有的還聚在一起嬉笑打鬧,並無爭執。
景流觴看著這般景象,很是奇怪。悄悄拉過一個老鄉問了問,那人笑道:“這位公子像是剛來此,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到這裡來的,都是找苑娘子夫婦治病療傷的,這規矩是他夫妻二人立下的,到了外頭,隨人爭個你死我活,他們不過問,在墨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