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眼,便與連褚說道:“愚兄費盡心思把賢弟的一條大龍圍死,如果強行突圍,愚兄還巧妙的預設了一處暗招,想不到賢弟這麼快便解脫出來,以退為進,往別處尋求機緣,實乃大智若愚的妙招,愚兄佩服!”
連褚抬頭看了一眼氣勢洶洶的司徒雷,雲淡風輕道:“一味的在眼前的困境中掙扎,只會越陷越深,只有跳將出來重新審視自身,說不定就會有意外之喜,陳兄覺得如何?”
陳致遠撫著山羊鬍子,閉眼道:“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時時擾我心,困在局中,焉知不能等待風雲際會,直掛雲帆濟滄海!不過人各有志,愚兄也不勉強……”
說著他把手中的白子散落在棋盤之上,抬頭望著羅成道:“北禪寺方丈深夜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見教?”
羅成還沒答話,那連褚便站了起來,抱拳道:“既有貴客前來,連某就不打擾陳兄哩,現下某想去前院走走,可以嗎?”
陳致遠笑道:“賢弟請便,就當在自己家便是,哪來那麼多客套!”
連褚在司徒雷攝人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向樓梯,扶著那光滑的護手,他轉頭微笑道:“師兄有興趣過來一敘嗎?”
“好!”
司徒雷收起飛燕爪,三步並作兩步便走了過去,他雙腳把樓面踩的倍響,發洩著心中的怒火。這對師兄弟也是恩怨交織,羅成也不好參與,只得任憑司徒雷獨自解決,眼看著兩人走下樓去,他從懷內掏出一封書信遞了過去……
庭院中連褚在梅花從中閒庭信步,而跟在身後的司徒雷則內心十分掙扎,以他的為人要是那敵人自己根本不識得;他早就在後面下陰招使絆子哩。可惜面前之人與他朝夕相處了數十載,他實在無法下得了手……
掙扎間驀然抬頭,只見對方正饒有意味的看著自己,司徒雷氣便不打一處來,沉聲道:“連褚,你來洛京做什麼?”
連褚不答反問道:“受人冤枉的滋味如何?看你中氣十足的模樣,似乎其中有貴人相助,讓你這把老骨頭沒吃多少苦頭!”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雖明知對方要激怒自己,司徒雷卻還是怒火中燒,不陰不陽道:“老子在江湖上沉浸二十載,什麼惡人沒見過,只是像你那般沒臉沒皮的畜生卻很罕見。相信師父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也會為你而蒙羞!”
如此惡毒之語,連褚卻不為所動,平淡道:“你待怎樣?殺了我嗎?好,那你便動手吧!”
連褚長開雙手,仰著脖子閉目待死,這下可把司徒雷給弄迷糊了,疑神疑鬼之下,他也不敢貿然出手,從背後掏出飛燕爪,他擺開架勢,大喝道:“連褚,不要故弄玄虛哩,放馬過來吧!”
庭院之中火藥味十足,而樓上卻非常安靜,羅成坐在了剛才連褚的位子上,時刻關注著下面的動靜,看來司徒雷暫時也吃不了什麼虧,他便轉過頭去等待陳遠志的回覆。沒想對方早已放下書信,正饒有意味的看著自己,羅成尷尬道:“不知前輩對書信可有疑意?”
“想不到!真想不到!”
陳致遠似乎在喃喃自語道:“此乃天助我陳家!”
羅成道:“這麼說前輩是相信信中所言哩!”
陳致遠點了點頭,長嘆道:“八十年前,先輩陳丹生橫空出世,數年間打敗天下無數高手,名動江湖,幾乎為當時武林第一人。他本該重振家業,名留千古。誰知先是為情所困,隱居在西海之底,復出後又敗於楊氏之手,從此銷聲匿跡!如此英雄人物,便如流星般一閃即逝,對當時的陳家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羅成聞言這才明白事情大致的前因後果,想來丹老在敗於萬紅遙的手上後想要遊歷各地,再作突破,誰知卻遭逢厄運。還好不幸中的萬幸,他現在還算活著,而且看破紅塵的他不用背那麼大個包袱,羅成還真有些羨慕哩。
看到羅成沉默不語,陳遠志續道:“依輩分來說丹老比我的爺爺還大上一輩,羅兄弟又是先輩的好友,那致遠該如何稱呼?”
羅成失笑道:“這種麻煩事管他個鳥,咱們就以平輩論交,我就稱呼你一聲致遠兄如何?”
陳志遠點頭道:“羅兄弟快人快語,那為兄就僭越嘍!聽說你跟逐月府的楊嘯天很熟,不知其中的情形如何?”
既然對方開門見山,羅成便把跟楊嘯天交往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的陳致遠嘖嘖稱奇,不住的撫須而笑……
而樓下的對戰就頗為耐人尋味了,司徒雷熟練的舞動的飛燕雙爪,如狂風暴雨一般對連褚發起猛攻,而對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