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戴總所有遺產,正式掌權信書集團後,越發喜怒無常,這幾個月隨便出手都能讓涇城商界人人自危,生怕哪天火就燒到了自己身上,就連當初鋒芒勢不可擋的宇陽集團,也——
他們跟從葉兆言的時候,葉兆言還只是信書集團的副總裁,當時就知道了小心伺候,現在更加是提心吊膽辦事。今天早上一大早兩組人馬就開始忙乎了,派出這兩個過來彙報情況,哪知道正撞在了槍口上。
兩組照片,整整齊齊地排成兩列。第一列上的一組照片,有蘇思瑤充滿母性注視宇陽集團小公子的瞬間,有思泰集團董事長捧著大束花在機場耐心等候的情景,還有兩個人見面“深情凝望”的時刻……最後幾張新傳來的照片上,兩個人居然坐在那麼有情調的地方!
葉兆言的手揉搓著那張照片,上面特寫出的兩個人都在笑,尤其是哪個女人,居然笑得那麼晚轉動人。她不是踩死了丈夫?就這麼公然對著別的男人媚笑?簡直紅杏出牆,真是水性楊花!
那張照片因為他的使勁而褶皺,隨即被扯得稀巴爛。
8歸(2)
“泰宇,說吧,葉兆言和你有什麼約定,你們居然能聯手對付宇陽集團。”
泰宇看著蘇思瑤,突然笑了:“思瑤,你這是想要出手打破我們的合作嗎?你信不信,葉兆言現在已經知道我們坐在一起喝茶了。”
蘇思瑤點頭:“以他的眼線和手段,我絕對沒有懷疑。但是你今天主動來接機,未嘗不是想給宇陽集團一個機會,說吧,葉兆言給你開了什麼條件,我也會盡量滿足你。”
“葉兆言說,只有我幫了他,你才能回來。現在我沒什麼要求了。”
聽了這句話,蘇思瑤不敢再看泰宇,其實心裡早就有這樣的念頭猜想,只是沒想到,果然是這樣。僅僅為了讓自己回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思泰集團和信書集團聯手,將宇陽集團的市場份額擠得不足十分之一。
“葉兆言這麼多反常動作,甚至都不洗兩敗俱傷,戴松明都放手不管的嗎?”蘇思瑤很奇怪,他隱忍了那麼多年,怎麼就是等不及,宇陽去世的訊息還沒傳出,她就已經和泰宇在涇城開始著手收拾宇陽集團了。這樣不顧公司利益,戴松明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思瑤,戴松明已經去世四個多月了,葉兆言早就正式掌權信書集團。”泰宇笑,“這大概是對他失去你最好的補償吧?”
那一晚,他第一次也是為一次看見葉兆言也會有迷糊不清的時候,看到他臉上也會出現那樣因為失去而難過懊惱的神情。尤其是當自己告訴他,蘇思瑤的豔照早就被毀了的時候,他割傷流血的豈止是手指?
“戴松明去世了?”蘇思瑤怔住,“他和唐夢恬也結婚了?”有錢人都是這樣,自己嫁給宇陽,才能繼承他所有的財產。葉兆言如果不和唐夢恬結婚,怎麼可能輕易接掌信書集團?明明知道不應該,可還是有些酸。
泰宇搖頭:“他沒有和唐夢恬結婚。他私下請託安源替他查探,掌握了唐夢恬和錢晨哲的勾結,還有唐夢恬覬覦戴松明財產還耍弄的一切卑劣手段,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證據。最要命的是,唐夢恬和錢晨哲這樣的黑道牽扯,還跟戴松明放心不下的對頭宇陽也有一定勾結,戴松明看到那些材料之後當場氣得病發,拖了足足一個多月在醫院躺著,誰也不肯見,最後臨終託律師改了遺囑,唐夢恬一分錢也沒有拿到,受到太大刺激,精神都失常了。”
“怎麼會?”蘇思瑤一時之間也無法接受這麼巨大的轉折,“好歹唐夢恬還是他侄女,葉兆言再怎麼也是外人啊!”
“戴松明努力了一輩子,要不是沒有辦法,怎麼捨得把那麼多財產留給一個外人?他只是不想讓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集團公司被宇陽吞了,除了葉兆言,沒有人能幫他保住信書。他之前一再拉攏葉兆言,原因也正是如此。”泰宇臉色濃重,“思瑤,有件事,我也是在你結婚那晚才知道……”
蘇思瑤只覺的眼皮一跳,似乎已經猜到他接下來要說的,就是自己最不敢聽的。她連忙伸手,做出阻擋的動作道:“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思瑤……”
“泰宇,我們之間,你也欠過我的,我也欠過你的,早就說不清了。但這回你是欠了我,接下來是不是能幫我一回?”蘇思瑤打斷他。
“葉總,今天一直看著唐小姐,她還是神神叨叨,意識不大清楚的樣子,錢晨哲又來探望過兩次,被我們擋住了。”為了緩和氣氛,年輕人扯開話題。
葉兆言隨便瞥一眼右邊那列照片,上面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