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沒有多問一句,如果你問了,今天就不是這樣的局面,或者我和宇陽,誰也不可能搶走你的素素,哈哈哈哈!”泰宇俯著身子,笑得酣暢淋漓,原來自己從來都不是最可憐最悲慘的。他一直無法與葉兆言和宇陽比肩,此刻卻是終於不再那麼鬱悶,因為他得意地指著葉兆言道:“枉你在商場算無遺漏,處處精明小心,怎麼沒有多問蘇思瑤一句,那些豔照是不是被錢晨哲帶走了,你怎麼沒有問問唐夢恬,她手上還有沒有別人的照片?事實上,那些豔照,早就被我當場搶來毀了!”
“你說……什麼……”手中的新酒杯被葉兆言生生捏碎,碎玻璃迸裂,鮮血從他指尖留了滿滿一手……他猶不自知地拽住了泰宇的衣領,滿眼都是紅紅的血絲,“你再說一遍……什麼意思?”
6離開
宇陽和蘇思瑤的結婚典禮很隆重,除了涇城本地的各路人馬,連宇陽集團在其他國家地區的許多主管、客戶都前來捧場,場面隆重得有些過分。整整一個國際酒店都被包了下來,才算是勉強應付了這個婚宴。
蘇思瑤在電視臺工作多年,面對鏡頭和眾人早就已經練就了不溫不火的恬淡風格,所以跟著宇陽從紅地毯走進來,舉行結婚儀式,一路都從容不迫,盡顯涇城第一女主持的風範。許多從外地來捧場的朋友見慣了宇陽在商場的厲害,這一次突然傳出婚訊多少也有些意外,所以都懷了很大的期待,見到了婚禮流程之中蘇思瑤的亮相,居然都沒有挑出什麼刺來。不少人私下議論,雖說只是電視臺一個主持人,再有名也和宇陽集團總裁的身份相去甚遠,但是這麼淡定的神態舉止,可見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再說,宇總的眼光絕對不會錯,這個女人肯定配得起宇陽集團總裁夫人的位子。
第二天的報紙上,各路媒體都不吝讚美之詞,對她的氣質進行了誇獎。濃濃的喜慶沖淡了之前四面八方對於蘇思瑤地下小三身份的職責和撻伐。
蘇思瑤懷有身孕,不能長時間操勞,所以先行退場,和康叔回道宇陽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她早早地上床,卻也不再管宇陽什麼時候回來。
康叔擔心自家少爺的身體,吩咐傭人服侍少奶奶躺下休息以後就立刻離開了別墅,再次往婚禮現場而去。
蘇思瑤一個人躺在黑暗中,眼前不斷浮現零星的畫面,還有各種聲音在她耳邊嗡嗡迴響,怎麼也睡不著。
想起白天坐車去婚禮現場的時候,她接到葉兆言的那個電話。他讓她不要嫁,讓她回到他身邊。那麼多次她回頭,希望他能夠挽留,他都沒有,今天……
結婚的現場,涇城名流幾乎都來遍了,甚至連唐夢恬和戴松明,都假惺惺來捧宇陽的場子,唯獨缺了泰宇和葉兆言。臺語只是讓司機送來了一份賀禮,葉兆言只是那一個被自己掛掉的電話。
她知道,這輩子,這兩個男人都欠了自己,他們根本不敢來見自己。她恨他們,如此輕視了自己的感情,一個接一個的玩弄自己的感情,將自己輕易丟棄!名利?地位?財產?你們想要的這些,永遠攤在我的面前!手捏成一個拳頭,她的眼睛瞪大看著黑暗,指甲因為用力深深嵌進了手掌,那是要提醒自己,一切的屈辱過往都是那兩個男人給的。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腹內隱隱絞痛著,她蜷縮起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激發的緣故,他有些承受不起。一路走來,好多事情都是她承受不起的,可是現在,她已經離那一步越來越近了。她要善待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僅因為自己是他的母親,還因為他能給自己帶來機會和希望。
那天,宇陽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嫁給我,我的一切都是你和孩子的,一切!”
她疼痛著,迷迷糊糊地睡去,不停地做夢。
一開始夢見她從當年那個地方走出來,雙腿打顫,正看見泰宇和一群朋友迎面而來,然後便是滅頂地絕望和憂傷……
接著葉兆言摟著自己,溫柔的叫“素素,素素——”……
然後夢見泰宇臉色慘白的問自己,你當我是什麼。
然後夢見她關上身後的門,對著深厚的葉兆言說“再見”。
再後來,她夢見泰宇低頭說:“我們還沒有說分手。”
最後,她夢見唐夢甜一邊捶著自己的肚子一邊喊:“你別想騙過我,這是葉兆言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你!”
“啊——”她慘叫著驚醒,滿頭大汗,喘息不止,卻驚懼的發現門被推開,外面的燈光如一條長線撲進。
“思瑤,怎麼了?”一